来,开始擦家具,动作比起以前麻利多了。
“老子没给你饭吃?快点儿!”
牛大江打了个哈欠,他没钱买票,扒火车回来的,一路上和乘警你追我逃,几乎没合过眼,顾惜惜也很疲倦,可她还得干活,稍微慢一点,牛大江的辱骂就开始了,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骂得兴起了还会打她。
“你就是个贱货,老子以前把你放在手心里捧,你个贱货却一心勾搭陈野,对老子正眼都不瞧,还哄着老子去干犯法的事,害老子在农场差点死了,你欠老子的十辈子都还不清,慢慢还吧!”
牛大江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顾惜惜。
可他又有点舍不得,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顾惜惜捡回来,明明这贱人现在丑得跟鬼一样,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带了回来。
他就是想报仇,就是想凌虐这贱人出气,牛大江说服着自己,他对这贱人早没其他心思了,等他的气出够了,就赶这贱人滚蛋。
顾惜惜强打起精神,加快了手上速度,先把床擦干净了,再铺上被褥,让牛大江先休息。
牛大江一躺下去,就打起了呼噜,顾惜惜松了口气,牛大江只有睡觉时她才不会挨打挨骂,她扔了抹布,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会儿,又开始收拾房间。
到了晚上,终于收拾好了,顾惜惜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引火烧水,还煮了点面吃,再去洗了澡,累得眼睛都撑不开了,牛大江睡得昏天黑地,估计晚上不会醒了。
顾惜惜缩在床角,只盖了一点被子,她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身体,像可怜虫一样,牛大江翻了个身,卷走了所有的被子,她的身体暴露在了冷叟叟的空气中。
长叹了口气,顾惜惜不敢去抢被子,拿了大衣裹在身上,身体蜷成了一团,勉强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牛大江踢醒的。
“饿了,给老子煮吃的。”
“哦!”
顾惜惜乖乖下床,先下楼洗漱,早上人最多,都聚在一起洗漱,顺便还聊聊八卦,顾惜惜一出现,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新搬来的?”有人问。
“嗯。”
顾惜惜点了点头,头也不敢抬,找了个角落洗漱,这些人她都认识,虽然她相貌变了,可也怕被认出来,她现在这个丑样子,不想被熟人看到。
等顾惜惜上楼后,下面议论纷纷了。
“这女人背影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觉得面熟,等下,嘘……”
大家立刻噤声,因为牛大江下楼了,抱着脸盆,趿着拖鞋,穿着邋里邋遢的脏衣服,头发蓬乱,眼角还糊着眼屎,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老远都能闻到。
等牛大江洗漱好上楼,楼下又炸了。
“我晓得是哪个了,隔壁弄堂徐寡妇的二儿子,坐牢那个,那个丑女人就是以前在这儿租房子的,叫什么惜惜的,和小顾大夫抱错的那个,她怎么变得这么丑了?还和牢改犯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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