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更深。
重新给夜君绝检查了一番后,云南月熬了一碗药交给老医师,让老医师把药灌下去,她去找贺东这些狗算账。
污蔑她睡了夜君绝?
天底下那么多好看的男人不睡,谁夜君绝!她瞎么!
“姑娘……灌不下去,恐怕还得你来。”
拿着药碗的老医师无奈的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来。”
从老医师手中接过药碗,云南月一手掐着夜君绝的脸颊,一手端着药碗准备强行灌药。
“别别别,姑娘您不能这么做,王爷会被呛死的。”
老医师拦住了云南月粗暴的举动,他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姑娘,要不你还是嘴对嘴的渡药吧,你也看到外面那群侍卫铁了心不让你离开,只有王爷尽早醒来,你我二人才能离开夜王府。”
老医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云南月能耐心些采取柔和的态度喂药。
“老先生您也有嘴了,要不您来吧。”
这屋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刚才迫于情急才选择了嘴唇的法子给夜君绝喂药,现在情况松缓了许多,为何还要她来喂?
“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儿我年纪大了又是男人,还是姑娘您比较方便。”
“我方便啥我方便????”
云南月被老医师的话说的不明所以,因为她是个女的才不方便好么,而且古代不最讲究男女有别之礼么?
“姑娘……小老儿求您了。”
扑通一声,老医师给云南月跪下。
看着突然跪地的老医师,云南月放下药碗要搀扶他起来,可老医师摇着头道着心中的恐惧和哀愁以及祈求。
“小老儿这一生命运多舛,少时父母双亡,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如今只有一孙儿等候着小老儿回去……”
老医师说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求着凤无心医治好夜王,让他能平安归家与唯一的孙儿团聚。
“姑娘,小老儿求你了。”
“老先生……好吧,您先起来。”
是圣母心泛滥么?
不尽然,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有爱心的好玩意。
一方面是瞧着老医师年纪大,一方面也是因为夜君绝的关系,这货要是死了,她们娘四个就算离开夜北国,也会牵连陆府。
罢了,在她本就不多的良知里日行一善吧。
重新端起药碗,云南月将药汁含在嘴里,走到夜君绝身边捏着他的下颚,将口中的药汁嘴对嘴的喂过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只是……
某女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裙摆。
“趁本王昏睡,对本王行不轨之事,女人你要如何解释。”
磁性低沉透着几许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南月回过身,对上夜君绝那双深邃,面纱下冷笑出声。
“王爷多虑了,我还没有饥渴到对您产生任何不好念头的龌龊想法,方才所做的一切只是被自愿喂药而已。”
被自愿这三个字相当形象,除了夜君绝之外,但凡房间里能揪出第三个活人,云南月都不会亲自上阵。
至于堵门的贺东以及一干夜王府侍卫,就好似原地爆炸升天似的消失不见。
说完话,云南月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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