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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岁岁回答的理直气壮,就是吃不得。
西雎咽下一口气,不欲与她再争辩,反正谁不吃谁挨饿。
午时,正大光明匾下。
“县官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还是在西雎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审判春花为无罪。
“民妇虽死了丈夫,可一直也是本本分分做人,从未行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对待继子也优过亲生,如此却遭西秀才陷害,”岁岁也不顾形象,在公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
“西秀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民妇的名声败坏到如此地步,现在又轻飘飘的一句没有证据,知道的人会说民妇是清白的,不知道的定会以讹传讹,这悠悠众口,乡家里短的,这可让民妇怎么活呢。”
县官一时犯了难,春花刚刚死了丈夫,孤儿寡母的最容易生谣言。但西雎确实是他非常看好的一位书生,只是现在还没开窍,不懂得官场上的虚与委蛇,等哪日开了窍,他再稍加点拔,非有一番大作为。
岁岁看县官为难,定是不想为她得罪西雎。
仔细思量一番,岁岁若是真在村里顶着这么个名声,只怕今后一言一行都受限制。
得让县官下定决心才行。
岁岁突然起身,直奔着大红柱子撞了过去,众人不妨,等衙役反应过来,已有鲜血从额头流出。
“民妇以死以证清白,还望乡里乡亲们给我留个好名声,”春花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将来啊,我们家志儿还要,还要娶妻呢……”
春花说完,就晕死过去了。
刘志一听这话,哭着抱住春花:“娘,你醒醒啊,娘。”
西雎微微握拳,若不是她刚刚故作晕死前露出的那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当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一个忠贞烈妇。
现在的形势就是:这个歹毒的女人,不仅不承认她所犯下的罪行,还要反咬他一口,为了让他坐实罪名,不惜以身犯险。
一介农妇不仅心狠手辣,还善用计谋。
晕是没有真晕的,刚刚都是做戏罢了,撞柱之前岁岁都是想好了的。只是额头上的血多了些,所以看上去吓人,实际也都是皮外伤。
“娘,你醒了,”刘志喜出望外,他刚没了爹爹,要是春花也没了,他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岁岁打量着突然冒出的好大儿,一时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愁苦。
她可没带过孩子,天上的仙童也没有五岁大的,五岁大的仙童还都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长到他这般模样,少说也得有五百岁年纪。
五百岁年纪的仙童,那可是什么都晓得的,就是刚刚自己的演技,估计他们看过也就只会扔下一句“拙劣。”
岁岁扶额,这可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儿。m.
刘志看见春花扶额,只当是她的头还在疼,看着娘亲瘦弱的身躯,又遭受横祸,现在还重伤在身,险些没命,一时忍不住也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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