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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贞重复了一遍:“陈复礼?安乐侯世子?”
对于这个人,谢贞也是有所了解。
某次进宫的时候,他家阿姊还饶有兴趣地跟他讲解双方的“亲戚”关系。
安乐侯是南朝末帝,而谢元姐弟的亲生母亲姓陈,也是出自南朝宗室。
按照血缘,安乐侯是陈氏的嫡亲堂亲。
谢元和谢贞都要唤安乐侯一声堂舅。
陈复礼这个世子呢,也是两人的表哥!
谢贞:……
这种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跟消失好几年的便宜师兄,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但,人已经找了来,还自报了家门,谢贞就不好避而不见了。
他不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是谢氏的族长。
“既然是安乐侯府的世子,那我也不该失礼。”
谢贞一板一眼地说着。
他这话,不只是回复小太监,也是告诉周围的人:我不是跟着陌生人走的,而是去见陈复礼了。
如果我出了意外,那就直接找安乐侯府要人。
当然,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谢贞身后还是带着两个侍卫。
另外,谢贞还知道,在这宫里,姐姐和姐夫都安排了人。
只要他不乱跑,贸然出宫,就不会有人伤害他。
来到御花园,谢贞看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穿着红色的圆领襕衫,身长玉立,气质不俗。
想想也是,这位可是曾经的太子。
若不是南朝覆灭,他现在依然是尊贵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啊,一朝国破,陈复礼这个太子也成了身份尴尬的安乐侯世子。
咦?
自家阿兄也是太子,也曾经从云端跌落尘埃。
若是这么想,陈复礼倒是与阿兄颇有点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思。
哎呀!我都在想什么?
阿兄病危,阿姐跑去照顾他,我不说祈祷他们早日回来,却还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
“谢贞见过安乐侯世子!”
谢贞晃了晃小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他抱起小拳头,客气地向陈复礼行礼。
陈复礼淡淡一笑,儒雅而清俊,“谢小郎君有礼了!”
“其实,说起来,我与谢小郎君还是姻亲。”
谢贞:……这是要跟我攀关系?
但,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阿兄阿姐不在的时候来?
这个陈复礼,有问题!
谢贞不动声色。
他笑得一脸单纯,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心里却已经提高了警惕。
“谢家主母姓陈,乃是我南朝的郡主,是我的阿姑。”
“想当年在建康,我也曾多次去谢家做客,阿姑待我如亲子!”
“唉,可惜,天妒红颜,阿姑竟早早地去了。”
说到这里,陈复礼眼睛已经湿润了。
他以袖掩面,轻轻擦了擦眼泪,继续煽情:“幸而阿姑还留了许多东西。”
“阿姑离开的时候,表弟你还小,想必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正好阿姑的遗物中,便有一幅姑丈为阿姑绘制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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