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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也备受煎熬,天天活受罪,可他就是在坚持着。
“来自宝珠的密信。唔,让我想想,我好像是跟她约定,若是有机密要事,就用暗号来书写。”
“暗号?哦,对了,是《诗经》。”
自言自语的多了,就显得有点儿神经兮兮。
现在的谢元,一副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她一边絮叨着,一边起身来到百宝阁前,拿起了一卷帛书。
她轻轻展开,对着上面竖排的排序,将密信上的内容翻译出来。
“梁州黄教,冒充灾民,煽动民乱,欲图不轨……”
谢元轻轻读出纸条上的内容。
然后,她将纸条放到烛台上烧掉。
“阿犀,这黄教还真是无孔不入,居然连西南都有他们的教民。”
“还试图利用地动生事!真真可恶!”
“不对,应该不只是西南地动,他们应该也知道你生病的消息!”
“好啊,敢趁机作乱,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谢元絮叨着,便愤怒起来。
她似乎很在意有人居然想要利用赫连珏重病的事儿。
“罗佩玉!”
谢元扬声喊了一句。
几乎是下一秒,罗佩玉就赶忙出现在王帐之中。
“去,传令下去,责令各州府的锦衣卫、绣衣使者,必须尽快查出黄教的踪迹,并摧毁他们的行动!”
“如有需要,可以联系当地的卫所!”
谢元说得杀气腾腾,跟她平时那种温和、豁达的形象完全不符。
她,现在就是个丈夫重病的可怜女子。
偏偏还有那么多的人,想要趁火打劫。
那些人,分明就是认定赫连珏好不了,他们夫妻可以任人宰割!
这是谢元最不能容忍的。
罗佩玉只是看到自家皇后娘娘的“疯狂”,就已经能够体会到她的情绪。
“是!奴谨遵命!”
罗佩玉答应一声,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锋利起来。
那些宵小之徒也是,居然敢这般放肆。
他们不知道帝后还有锦衣卫和绣衣使者这样的暗探嘛?
居然敢在各地生事!
哼,真当他们这些暗探是泥捏的?
既是如此,那他们就好好施展一番,也好让某些人知道,在天朝的土地上,什么黄教,都没有为祸作乱的机会。
多福也赶忙站出来表态。
他是锦衣卫的统领,原本只听命于赫连珏。
可现在赫连珏昏迷不醒,他的主子就变成了谢元。
“嗯!你们都去吧!”
谢元摆摆手,让两人退下。
待王帐里没有了其他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谢元那股强撑的气势,似乎就卸掉了。
她握着赫连珏的手,低低地说道,“阿犀,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都不肯醒过来!”
“你若走了,可让我怎么活?”
赫连珏:……
他从谢元的话语里听出了深深的绝望,还透着浓浓的死志。
她,不想活了!
所以,独孤芷真的没有骗他,在既定的命运里,阿元确实愿意陪他一起死。
“阿犀,这是宝珠送给我的五步绝,至毒之物。”
“你如果真的走了,我也不会独活!咱们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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