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仁义之名必为所累,结怨四方,沦为众矢之的。
所以,李泰以为皇帝应该下旨,褫夺杜璟的官职,对其战功不予表彰,对其罪责要向三军申明,以示朝廷奉法治国之诚!
李泰这话一出,李承乾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激动、喜悦涌上心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这一刻,他看到了李泰失宠的曙光,战胜这个伶俐的胞弟,也许正如张师傅所说,要有耐心等下去,等他自露马脚。
瞧,契机这不就来了,若是李泰为搏虚名,对亲兄弟落井下石。他那腰腹洪大从前在父皇眼中是满腹经纶,现在怕就是小肚鸡肠,不能容人了。
李承乾算是说对了,只见李世民挑了一下眉头,面带不悦道:“李泰,你书读的是不错。可行伍之事,你是个外行,就不要掺和了。”
“再说下去,就要在诸卿面前贻笑大方,真成赵括、马谡之流了。承庆殿有几本兵书,赏你了,好好学学,去拿吧!”
李泰懵逼了愣在原地,父皇这是一点颜面都没给他留,直接把他的嘴封了,再说下去那铁定是雷霆之怒。李泰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躬身谢恩,转身退了下去。
而见此情形,半阶上的李承乾则是跟三伏天,喝了凉水一般畅快。上一次李泰这么狼狈,还是他唱尿床歌的那次。
皇帝发怒,哪怕是训斥自己的儿子,也非人臣所敢置喙,以房玄龄、长孙无忌为首的诸臣工,纷纷躬身行礼,请圣人息怒。
“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
而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冷哼一声,随即不咸不淡的哼道:“你们哪有什么罪,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说到底是朕这个皇帝,凉德薄能,才教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来,让卿等看了笑话。”
“这个逆子,鹦鹉学舌,人云亦云,那里知晓战阵之事,事急从权的道理。难道为了那两部的叛臣,就置我松州十数万军民的安危于不顾吗?”
班中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了一眼,尽皆讳莫如深,二臣都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圣人都听不进去。
圣人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手足相残,他自己做过了,怕遭因果,最大的希望就是皇子们兄友弟恭。可现在,不仅是太子和魏王,连带杜璟都卷进去了,怎么能不动怒!
否则,凭魏王在御前的荣宠,圣人对他喜爱,又有这么多朝臣附议,兴许就让他得逞了。
陛下虽说骂魏王是赵括、马谡之流,又何尝不是在说萧瑀、王珪等人,他们是想再进言,可皇帝把话说到这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老实的回班中站着。
尚书右仆射,太子少师,申国公高士廉,见局面这么尴尬,出班举笏道:“恭请陛下乾纲独断!”
这个台阶递给的好,黄门侍郎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及杜淹、杜正伦等一班臣工,也纷纷附和,请皇帝乾纲独断。
“好啊,那朕就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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