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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官的人,三更爬五更起,绞尽脑汁,闪转腾挪,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出卖良心,无非为了“名利”二字。
诸葛靖性喜静,不喜争斗,也不想当个贪官污吏,入仕不过是为了子孙能顶个士族的名头而已。
正巧,他善长制器,就在工部谋了个差事。作坊虽然脏,但却是面上的,总比那些里面脏的好。
“先生活的通透!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在这个世族门阀林立的年头,想要出人头地,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话把诸葛靖搞糊涂了,既然杜璟明白这个道理,还要干对诺州的军队赶尽杀绝呢?
“靖才德有限,无先祖之谋略,但外敌入侵,我辈当尽绵薄之力,愿助将军守城。”
诸葛靖一介文弱书生,没先祖武侯那样经天纬地之才,但可以帮松州军守城。但他善长制器,可以帮着修缮城池,或造些守城的武器。
战事激烈,军械消耗极大,在这种时候,没什么比一支百人的匠作队更珍贵的了。
而且,工部的匠作队,本就不是为作战用的,杜璟也无权调用,诸葛靖这么做,又何尝不是搭上他的仕途呢!
呵呵,“先生也是性情中人,璟敬佩之至。待战事结束,一定表奏天子,为先生请功!”
诸葛靖也真不是一般腐儒,痛快的很,请不请功的他不在乎。若要补充松州的军需,在诺州就地取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将诺州府库及城中的东西统统装车,尤其是兵器、盔甲、药物、火油,及适量的粮草等等,总而言之,把一切能用的都带上。
“当然,如先生所愿,明日开拔之前,所有的东西都会准备妥当。”
“明日?你的军队连续奔袭两州之地,血战两场,士卒疲敝,还能行军吗?”
能说这话,就证明诸葛靖真是一介书生,没上过战阵。战争,争分夺秒,快一刻钟,就可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征讨吐谷浑时,他就在前军听差,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千里奔袭,以寡击众,本就是常事。
他带的这些兵,调入越骑之前,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这样强度的行军,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兵有多苦,可不是他们这些常年坐衙门的人能理解的!杜璟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让士兵,在毫无抵抗能力的情况行军。
诸葛靖也道了一声服气,便拱手与杜璟告别,因为他看到诸葛江月和姜颖正朝他这走了。杜璟也是了然的頟首,转身进了刺史府。
“叔父,这个杜将军好奇怪,一边杀把利步利部士卒,一边给他们部族的百姓分东西。......”
听到姜颖和诸葛江月,描述李友谦在诺州城的行为,诸葛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独领一军,能把人心、功利算到这个地步,在武夫当中他已经算是天赋异禀。
瞥了一眼刺史府,诸葛靖笑道:“他不是奇怪,是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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