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不得不说,皇帝旨意不可回转,他们除了照做,别无选择。
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样的清水衙门有什么。倒是不用担心,进来的别有所图。而且,他对各部司的人,也不怎么相信,那些人太市侩了,他不喜欢。
“说说,还有什么招儿?”
“将领好说,咱们可以去找几位大将军商量;可。”
可成立这种特殊军卫,光有好勇斗狠的莽夫怎么行,得找那些既有文化,懂变通,心眼又多的。
打个酒嗝,提起酒盏的程处弼,酒里酒气的说:“要是你肯降低一下标准,我倒是有些门道!”
与程三碰了一下,杜璟笑道:“愿闻其详!”
其实,在长安的勋贵官员体系中,还有一类人,倒是满符合杜璟的要求。
只不过他们性情桀骜,生性顽劣,很难管教,事以一直被人所不齿,他们有个共同的称谓-纨绔子弟。
从军前,程处弼也是其中的一员,了解这些家伙。
有的人是真的坏,属于“寡妇死儿子”那种彻底没指望的,就算是他们家里,也不报什么指望了。有的是郁郁不得志,又有各种复杂的原因掺杂在内,如此过活也是无奈。
老顽固眼中的废物,狐朋狗友,其实未必太差;他们的天资、学识并不差,甚至比一些在三省六部混日子,尸位素餐的家伙强多了。
至于他们在杜璟眼中,是否有价值,能不能降服这些烈马,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沉思了一会儿,杜璟靠着椅子上,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一支由纨绔组成的军卫,大唐的军史上,好像还没有过!”
恩,“一想到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看到他们后,脸上的精彩表情,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处弼,你真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令尊有你这样的儿子,足以自慰。”
给杜璟的碗满上,程处弼又恢复他那不正经的样子,神气回道:“你以为呢!老子的脑子里要都是胡混,小命早就交待出去了。”
既然说定了,程处弼回头会将给杜璟提供一份详细的名单,里面会详尽的介绍他们的情况,挑中了谁,他们一个个去弄就是了。
哦,对了!有一事,程处弼忘记说了,今儿巡逻,碰到了东宫的仪驾,他以为像往常一样,靠边行礼让人家过去了。
却没想到,仪驾停了,太子爷撩开帘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右翊中郎将府最近差事干的不错,东宫自有赏颁下。
这话说的就耐人寻味了,四翊府干的都是一个活计,谁也不比谁差,单单赏他们,这不是有别的意思。
程处弼知道,这些天,长乐公主最近常带小兕子来这,小孩子藏不住事,难免因此走了风声,让东宫听着什么信儿了。
抿了一口酒,杜璟沉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没亏心,还怕我回来吗?”
“赏就收着,有《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在,整个皇家内府随他用,他钱多。”
“而且,你觉得长孙无忌,会瞒着他的宝贝外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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