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潜规则,既然碰上了,就算有缘,举手之劳,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领他来这间武侯铺子,就是要告诉他,实在遭不住了,可来这里求助,算是多一条出路。
“将军,我!”,鱼贩刘的话还没说完,便有杜璟最不想见到的人,走入了武侯铺子-李丽质。
杜璟便吩咐张晋把鱼贩刘送回去,并且清了场,让武侯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抬手示意李丽质坐,杜璟沉声道:“我说过了,让你不要来找我!万一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有损你的清誉!”
可李丽质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昨夜,你是不是去了魏国公府?”
杜璟不知道李丽质是怎么知晓的,可她能这么问,显然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否认,頟首点头。
“那是你杀了他?”
恩?
去的时候,杜璟的确有这个想法,可与裴律师谈过之后,觉得他不过是小角色,杀之无益,还可能打草惊蛇,所以便没动手。
见杜璟摇头,李丽质拍了拍胸口,长出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低声道:“今早魏国公上报,裴律师被杀于书房中,父皇已下令大理寺彻查了。”
给李丽质倒了一杯水,杜璟带着玩味的神情,调侃道:“听说北苑的元从禁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就不知道盛名之下。”
杜璟的话还没说完,李丽质便重重摔了下碗,端起了公主的架子,起身一本正经的说教起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杜璟端正心态,要对君父始终抱着崇敬的态度。趁早熄了跟禁卫军,在太极宫动手的想法,自武德九年至今,就没人敢想过。
李丽质提醒他,不管他这次回长安想干什么,最好不要挑衅父皇。自从母后过世后,天威更考难测,杜璟要是把天捅破了,李丽质也没把握能劝住他。
可很显然,杜璟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反而觉得是有人在灭口,要么因为那个黑斗篷,要么是因为他。前者无所谓,那后者很有可能是当年害他的人。
不管朝廷是真想查,还是做做样子,杜璟得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快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省的惹麻烦上身。”
李丽质知道劝不了二哥,便从袖子里挑出一块令牌,这块令牌代表长乐公主府,有这个东西在手,杜璟干什么都方便一些。
杜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这丫头是表面柔和,内心执拗,如果他不收,李丽质是不会走的。
李丽质走后,杜璟把令牌揣入怀中,并把守门的张晋叫了进来,直截了当的问道:“负责魏国公府、临海公主府辖区的武侯,你熟吧?”
张晋想说不熟了,可瞧见将爷的面色有些冷,当即老实回道:“武侯铺子的伍长,与卑职的同年入营。能喝酒,不一定能办事。”
哦,明白了,酒肉朋友,嘴上的生死弟兄。事能不能办,还得看钱厚不厚。
是啊,都是穷当兵的,混口皇粮吃不容易,没有三分利,谁肯拿活命的差事开玩笑。
杜璟也是丘八堆混大的,他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当即把钱袋掏了出来,扔在桌子上。
“想办法问清楚,裴使君是怎么死的!大理寺差案,不可能不让武候外围警戒,他们一定见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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