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劳工营,咱们就认命吧,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扛一天是一天,等着哪一天陛下大赦天下,咱们就有救了,冒险只可能让我们提前死了啊!”
父辈的话落在夏景昀的耳朵里,纯粹跟放屁没啥区别。
他这身体顶天能活个十天半个月的,哪怕就是一个月后每人发一个青楼花魁,他也无福消受。
他不自救,谁能救他?
没有别人能帮忙的时候,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这是他在初二的某个晚上就明白的道理。
“来来来!走一个!”
劳工营旁边的一个棚子里,八个监工坐在一桌,桌上摆满了酒肉,众人端起酒碗,碰了一下。
“老二,你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
放下酒碗,一个汉子看着夏景昀他们那位胡子监工,开口问道。
“哎,没啥。”胡子监工摇了摇头,忽地又问道:“你们信算命不?”
众人一愣,旋即哈哈笑着。
“咱们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真要有因果循环,咱们还不下那阿鼻地狱啊?”
“就是,真汉子就信奉真刀真枪,对仇人真刀,对女人真枪,干服了就算完事儿!”
胡子监工叹了口气,暗道一声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然相信这种事情。
首先休假这事儿就是不可能的。
“来!喝酒!”
他举起酒碗,决定将那些奇奇怪怪地说法抛诸脑后。
就在几人喝着酒吃着肉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棚子。
“刘护卫!”
众人齐齐起身,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劳工营管事的贴身护卫,这些监工谁也得罪不起。
来人神色倨傲,扫了一眼,淡淡道:“都在啊,管事大人知道大家辛苦,多日操劳,从明日起,每日两人轮休,休息一日,待四日歇满,全力督促工期!”
众人齐声答应。
胡子监工端着酒碗的手一抖,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环顾一圈,随手指了两人,“就按照此刻站位来吧,这俩先休息,接着是你们两个,然后你俩,最后你俩。”
他按照方桌的位置,随手点着了一圈,胡子监工和邻座恰好就在第一批。
胡子监工喉头滚动,吞了口口水,竟有了几分恍惚,这么神奇的吗?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锣鼓号声,胡子监工猛地从床上坐起,然后一旁同屋的人一边笑着一边穿着衣服,“你今天享福咯,不用早起,快补个觉,养精蓄锐,回去抱抱你的美娇娘吧!”
胡子监工去年娶了妻子,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羡煞旁人,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还养个屁,老子已经憋得头都大了!”
胡子监工嘿嘿一笑,同屋的人带着艳羡又嫉妒地的笑容离去,
在床上坐了一阵,他慢慢起身穿衣洗漱,走出了房间。
隔壁屋跟他同日休假的另一个监工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笑着道,“二哥,还没走啊?”
胡子监工不免又想起了夏景昀的话,心头一动,“老六,今日左右无事,不若上我家喝上几杯?我叫上一桌萃华楼的席面。”
都放假了,谁愿意还跟同事搅在一块,那汉子迟疑道:“今日我本打算约几个兄弟一聚的。”
“没事,叫上一起吧!”
胡子监工想着夏景昀的话,人多正合他意。
“那行吧!”
那汉子点头答应,只怪萃华楼的席面和嫂子着实都太诱人。
于是,两人一起回了临近的江安县城中,找到了汉子的几个好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先去萃华楼订了一桌席面,然后兴高采烈地走向了监工的家。
走向家的路上,胡子监工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夏景昀让他多带几个人回家是为了什么。
自己都回家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江安县城不大,即使胡子监工的家只是在城边,距离也没多远,众人一起来到了家里,胡子监工笑着道:“诸位在院中稍后,我去知会一声我娘子。”
众人自然是点头,一番恭维。
胡子监工迈步穿过走向卧房,推开门,便瞧见两条白花花的肉虫正在床上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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