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吧?”
“我让他去崇州送信了。”
“走多久了?”
“昨天走的。”
算算时间,快的话,现在应该到了。
两人刚到县衙门口准备出去,凤絮就过来了,她神色古怪地盯着蜻蜓,张了好几次嘴,话就是没说出来。
“姐姐,我已经布置好了。”
“走,吃饭去。”
“这样不太好吧?”
“先去吃饭,一会儿回来看戏。”
云奉看着她俩儿你一搭我一搭,不知道蜻蜓又在玩儿什么。但见凤絮不情不愿的样子,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云奉想问问她对那几人的想法,可想到她已经派凤絮去做事了,就没说。
“怎么了?”蜻蜓问。
“你们,想吃什么吗?”
“叫花鸡,我想吃叫花鸡!”凤絮举手说。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蜻蜓瞥着她说。
“我一直听闻昌河县的叫花鸡是一绝,可从来没有机会吃。”
“长阳郡离这里不远,过来也就半日的路程。”
“因为这里……有个我不能见的人。”凤絮笑嘻嘻地说。
蜻蜓和云奉没当回事儿,不过既然她开口了,云奉就带两人去了渡福楼。
三人要了个二楼的雅间,打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一楼的场景。他们正聊着天,就听到下面吃饭的人议论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听说有大人物来了昌河县。”
“什么大人物?”
下面那桌吃饭的人指了指上面,“宁大人被叫出去已经有半个月,说不准啊,要变天喽。”
蜻蜓没听明白,问云奉说:“换个县令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云奉再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她,“宁永真在昌河县当了近十年的县令。”
“所以呢?”
“每个县底下走动的关系你不清楚?”云奉更加奇怪。
“你在说些什么啊?”蜻蜓更是一头雾水。
整理了少许言语,云奉解释说:“除了明面上的法令制度,还有一条豪绅富商们共同遵守,用以利益往来的深埋地下的规则,也可称之为暗规则。”
说到这个份上,蜻蜓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她低头往下看了看那几个在闲聊的人。
“他们,不用找个人少的地方谈吗?要个包厢也好啊。”蜻蜓仍旧有疑问。
“他们没有杀人放火,官府不会管,这些话传出去了,平头老百姓也见怪不怪。”云奉回答。
下面那些人倒没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反而是蜻蜓,这些事情她应该轻车驾熟才对,怎么像第一次见一样。
“你这般盯着我,难不成喜欢我?”蜻蜓轻笑着问。
云奉顿觉晦气,将头偏向一边。
蜻蜓对下面那些人聊天的内容感兴趣,索性大半个身体都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凤絮显然对桌上的食物更感兴趣,埋头苦吃。
“你猜谁会坐这个位子,是从原有的班子里升调,还是从别的地方调任?”
“我猜啊,应该会从别的地方调任,这个班子里的人有问题……”
听到这里,蜻蜓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她这一声,引来了整个渡福楼的围观,云奉手一抖,水杯差点掉在地上。他脸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看着蜻蜓,脸上的意思很明显。
你听墙角就听墙角,怎么还这么大声地接话。这样一来整个渡福楼都知道你在听墙角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蜻蜓没意识到周围怪异的氛围,继续问他。
底下的人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出来吃个饭还能这样张扬,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责怪她。下意识地说:“我猜的。”
“你怎么猜的啊,升迁调任这种事,有什么小九……唔……”
云奉赶紧捂住她的嘴将人拖回来。
“你闭嘴!”云奉忍得青筋暴起。
“唔唔……”蜻蜓张嘴咬了他一口,疼的他立马放开。
“你干嘛!”
“你干嘛!”
两人同时质问对方。
“你可知一个女子……”
云奉的话刚说一半,蜻蜓抄起桌上的糕点就砸在他脸上。
“你!”云奉生气地指着她。
“你有没有礼貌,干嘛打断我说话,干嘛把我拖回来,还捂我的嘴,你的手臭死了!”
“我……”
蜻蜓的话太过密集,云奉根本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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