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敢拦你老子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
在他将出口前,蔡为赶紧捂住他的嘴,蜻蜓只觉得头皮发麻,如果条件允许,她肯定要抽这个人两耳刮子。
“大胆!来人呐,把这些匪寇拿下!”
一群官兵很快将几人团团围住,手中的长矛同时指着他们。
“刘捕快,咱们现在怎么办?”刚才叫嚣的人尴尬地看向蜻蜓。
“看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啊?”蜻蜓无语了,他们一个两个直勾勾盯着自己,都在以眼神询问她,现在要怎么办。
眼看这些官兵就要对他们动手,蜻蜓说了句“跑”,其他人就跟着她纷纷跑进了山里。那些官兵追了一小段路,见他们进山了,索性折回来不追了。
“不用跑了,他们回去了。”蜻蜓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提醒他们说。
“刘捕快,咱们现在怎么办?”蔡为一脸难色地看着蜻蜓问。
“叫我蜻蜓吧。”蜻蜓缓了好久,才悠悠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各凭本事进城,傍晚时分在县衙附近的沧水客栈会面。”
不等其他人说话,蜻蜓已经跑远了。
“蔡为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咸东问道。
“没听刘捕快说的吗,各凭本事进城,傍晚时分沧水客栈见。”说完,蔡为也迈开脚步往城门口的方向跑。
进城后,蜻蜓在县衙附近转了一圈,没看到有标记,又去衙门附近转了转,就回沧水客栈了。
“小二,两间客房。”
她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着声源看去,正是蔡为和另一个捕快。
“蜻蜓!”那捕快看到蜻蜓,高兴地冲她招手。
“你们这么快就进来了?”蜻蜓也高兴地跑过去。看来这些人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六人中的五个就都到了,只差一个咸东。
“奇了怪了,最后到的竟然是东哥。”嗓门最大的尚奇吐槽道。
蜻蜓看一眼外面的天,这一等,倒是等到傍晚了。
“走吧,先找地方吃饭。”蔡为对他们说。
蜻蜓点点头,确实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昌河县的水还等着他们搅浑呢。
晚上,六人举着酒杯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聊自家衙门里的趣事。
“前几天,有个老太跑到衙门里报案,非说她孙子死了,让我们去抓凶手,结果我们一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孙子一大清早出门种地,她就开门往里面看了眼,见床上没有动静,非说她孙子死了。”
“你这算什么。就我们县,前几天有个大爷来报案,让我们帮他找孙子,我们根据他描述的特征找画师画了画像,找了五天,事情都捅到艾大人那了,结果是只小猫,还害我们被训斥了一顿。”
蜻蜓眼睛一亮,看着他问:“你是长阳郡的捕快?”
“是啊。”
“艾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艾大人啊,对底下人特别严厉,要求我们跟部队一样训练,每天要跑步,还要相互对练,刚进去的时候我差点就熬不住跑了……”
他对手下人的安排,倒是叫蜻蜓有些意外的。
“他对百姓呢?”蜻蜓又问。
“没话说,父母官,说的就是艾大人那样的人。只要是老百姓的事,多小的事他都会当成要紧事来办。”话匣子打开后,他又跟蜻蜓说了很多艾敏的事情。为官清廉,为民请命,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他就像是上天赐给长阳郡百姓的礼物,短短两年时间,长阳郡就从一个贫瘠之地变成了拥有万亩良田的风水宝地。
“你说他是两年前开始推动新政的,那以前呢?”蜻蜓追问。
“以前?”那捕快想了又想,“我听他们说,以前的艾大人,有些散漫,有时候会跟郡县里的一些地主豪绅出去游山玩水,吟诗作画。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出去同人吃喝游玩了,一门心思扑在百姓身上。”
“什么变故?”蜻蜓继续问。她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刘捕快,真巧。”云奉的声音传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看到他,蜻蜓并没有惊讶,她冲云奉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
“来,云大人,喝一杯。”蜻蜓笑着给他倒酒。
云奉瞥她一眼,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布条,上面绣着一朵云。
“这法子,有些粗糙。”云奉评价道。
“有用就行,你管我怎么干。”蜻蜓抢过了布条。
中午时分,蜻蜓找寻云奉未果,思来想去,跑去绸缎庄要了一批布,又去绣坊找绣娘在布匹上绣了很多云朵,最后把布匹裁开,找来附近的乞丐在周围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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