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无兴趣,就只是托着腮听他们聊。
“对了鹿公子,你是故意想要试探我和柳洛的能耐吗?”
鹿子鱼看着她,问:“刘姑娘何出此言?”
“在客栈故意把我和柳洛引到探花郎旧宅的人,是你吧。”
鹿子鱼笑着摆摆手,“在下可没这么无聊,再说,我与云兄有过来往,知道云兄的能耐,不需要再试探。”
“不是你?!”这次换蜻蜓惊讶了。
“我确实去客栈找过云兄,那时他追着杀手离开,我也就走了。”
“所以说,还有第四个人。”蜻蜓一双美目染上深沉,她偏头看向云奉,云奉很快读懂了她的意思。
看来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有人故意把他们留住,让几人有时间遇在一起。
“你们聊着,我回客栈了。”蜻蜓起身直接离开,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收拾东西跑路的想法再一起涌上,蜻蜓飞快地回到客栈,小厮一见到她就迎了上来。
“小姐,有人让我将此物给你。”小厮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蜻蜓谢过小厮,一边上楼一边拆信,回到房间,信也拆出来了。里面是一份名单,上面写了附近这几个县县令的名字,刘青之也在上面,包括长阳郡的县令林向文。
这是怎么回事?!
蜻蜓赶紧下楼去找小厮,询问她是什么人送的信,小厮只说是在附近讨饭的一个小乞丐。蜻蜓又找到那孩子,小孩子说对方披了斗篷,没看清脸,而且那人是捏着嗓子说话的。
摆明了不想让他们知道身份。
蜻蜓拿着信,想起林向文写给怀安王的“王爷救我”四个字,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给云奉留了封信,就策马回清河县了。
事关刘青之的性命,半点不能马虎。
等云奉回客栈,得到的就是蜻蜓留下的两封信,一封告知自己的去向,另一封就是给蜻蜓的名单。
“看来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云奉拿着信,打算在长阳郡住下,再看看局势。
一天一夜的路程,蜻蜓回到清河县的时候,正是午时。县衙里的捕快如往常一样各自做着事情,唯独不见刘青之。
“蜻蜓,怎么回来了?”刘兴看到蜻蜓时,满脸都是惊喜。
“阿爹,青叔呢?”
“听说山里有人打架,谁劝也不听,家里人没办法,就来找县太老爷,你说这事闹的,把衙门当什么了。”刘兴无奈地摇头。
“你在这里,那谁陪着去了?”
“谁……”刘兴想了一圈,还是其他人提醒,他才想起来说:“苏庆。”
“苏庆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新来的小捕快,对了,就是你走的第二天招进来的。”
“你怎么能让新来的人跟青叔一起去呢!”蜻蜓情绪激动地质问。
“这……这也没多大事儿,就是过去劝个架,能出什么事啊?”刘兴不以为意。
“闫常,曾觅,带上家伙跟我走。”蜻蜓指挥道。
闫常和曾觅虽然同样不清楚状况,但他们跟蜻蜓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平日里谁的话都能不听,唯独蜻蜓的。
“蜻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兴拦住她问。
“回来跟你说。”说完,蜻蜓就带人走了。
路上,她跟两人打听起苏庆的情况。
“他是乡下来的,不识几个字,但力气大,也能吃苦,看着憨厚老实,青叔就把人留下了。”闫常说。
“核实过家里的情况没有?”蜻蜓问。
“这……”闫常面露难色。
“怎么做事这么粗心,万一苏庆是个歹人,用的也是假身份,加害青叔怎么办?”蜻蜓批评他们道。
“蜻蜓,你火急火燎地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了?”曾觅问她。
“听到了些风声,回来看看情况。”蜻蜓回答。
此时,刘青之正与苏庆走在半山腰上,往下看,是浓雾弥漫看不清事物的山谷裂缝。
“这山,着实有些陡峭了。”刘青之不禁说道。
“要是摔下去,可真就是粉身碎骨了。”苏庆应和。他盯着深深的山谷,眼神晦暗不明,仿若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一般。
“苏庆啊,你老家,应该也有很多这样的大山吧。”
苏庆盯着那深渊,并没有回答,刘青之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于是走上去推了推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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