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上念其姐弟之情,便赐予了桑府唯一的女儿为郡主。桑家为感念圣恩,既无法走文官这条路,便也去了战场杀敌,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倒也多了几位骁勇善战的将领。
桑轻浅应了一声:“回长公主的话,我母亲身体康健,一切都好,劳烦长公主惦记了。”
萧苏璐微微一笑:“上次我同你母亲见面之时,她还曾说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掌上明珠了。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担心往后你嫁了人,受了欺负,那和挖她的心肝也无益。”
微微一顿,萧苏璐果然就见到桑轻浅的神色变了,才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我见了你,倒也觉得你这性子直爽清透,不论是在桑家还是日后去了夫家,都定不会受了委屈。你母亲想来也是多虑了。”
听见这番话,桑轻浅忽的就红了眼睛。
是啊,她怎么能委屈了自己。
她从小到大可都没有受过半分的委屈。
桑轻浅朝着萧苏璐行了一礼,转过头之后便对沈雅君道:“沈五小姐你应该搞清楚,我才是圣上赐婚给你兄长的人,你向着她那样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沈雅君的火气“蹭”地一下窜出来。
她张口便要和桑清浅怼起来,可惜她才刚张口,身后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尖细嗓音。
沈雅君慌忙退到一边,与所有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从高座上起身站起:“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立即有下人替皇上布置好了龙倚,皇上同皇后娘娘齐齐坐下。
皇上满脸笑意地拉起皇后娘娘的手,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让众人羡慕不已。
原来,帝后同心是如此赏心悦目。
“还不是北沐王,一直往这边看,朕也便有些好奇,就一起过来看看,皇后你说,这儿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了他呢?”
皇上明显就是在故意打趣萧长暮。
皇后娘娘心领神会地说道:“许是……这边的灯笼更亮,这边的雪色更美,亦或者,是佳人身姿越灯影,娥眉容颜胜雪娇。”
“哈哈哈哈……”
皇上张口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眼睛自然而然地瞥向了在角落处刚刚站起身的秦朝久。
“刚刚是何人辱本王的王妃?”
一种欢快的气愤当中,萧长暮的冰冷缓慢的声音,好似一道惊雷,突然出现在众人的头顶。
当即,刚刚所有说过秦朝久坏话的人,以永嘉郡主桑轻浅为首的人们几乎同时低下了脑袋。
萧苏璐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可她面上却是不显,眸光淡淡扫向众人,似乎也在寻找,究竟是谁让萧长暮生气了一般。
皇帝更是一脸疑惑,他微微侧过身子,靠近了皇后娘娘:“怎么回事?”
不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招惹北沐王放在信件上的人吧?
“没人承认吗?”
萧长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的就好似阴雨天刑场上那把砍头的刀。
散着令人恐怖的寒气。
空气越发的安静了,周围人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几乎都能清晰的听清。
他分明只是站在那,可刚刚辱骂了秦朝久的永嘉郡主,却已经两腿发软,抖成了塞子。
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刚刚骂秦朝久的时候有多威风,此刻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模样就有多狼狈。
“掌嘴。”
只淡淡两个字落下,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纵使桑轻浅贵为郡主,可在萧长暮的面前,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抬起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连个响都没有。
萧长暮很是不悦,只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身后的清风便已经两步走了过去。
清风并未动手,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说了一句:“请问郡主可需要奴才帮您?”
清风是萧长暮的侍卫,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怎么能让他动手,若是让他动手,岂不是一巴掌下去,自己的脸就得毁容了?
桑轻浅最终不得不狠狠掌掴了自己一巴掌。
血迹从嘴角溢出,血腥味道瞬间溢满口腔。
可她却连抬头发泄怨气瞪人一眼都不敢。
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已经将秦朝久狠狠的记恨上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桑轻浅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过这么大的脸,她发誓,此生和秦朝久这个贱人势不两立!
秦朝久虽本没有打算和桑轻浅这个小丫头计较,但被人护着的感觉,实在不要太好。
萧长暮没有在施舍给桑轻浅多一个眼神,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秦朝久一人的身上。
“过来。”
淡淡的两个字,好似带着一股魔力。
宠溺得令人心头发颤,压根发酸。
秦朝久从众人当中,迎着萧长暮走来,满脸笑意,好似此刻天地间都只有萧长暮一个人一样,她满眼星河只为他一人而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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