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空间有限,他都要跳起来站着骂了。
秦朝久默默地松开了挽着秦观锐的胳膊,就连坐着的位置都默默地往一边挪了挪。
秦观锐意识到她的动作后,不由微微一愣。
“你做什么?你脸上这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秦朝久!你还嫌弃我唠叨是不是?你有没有心?我是担心你!”
“是是,我知道三哥你担心我。”
秦朝久嘴里说着附和的话,可脸上的嫌弃是半分的都没有少。
质问没问题,冲她发脾气也是可以的,但是咱能不能不要一边说话一边喷口水?
她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可不得躲一躲。
秦观锐气得当即闭了嘴,抱着手臂坐在马车里面,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憋了没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嘀咕一句:“不识好人心!”
秦朝久终于“噗嗤”一声笑了,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手掌心大小的小盒子,在秦观锐的震惊之下,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
秦观锐一边问,一边将盒子打开,心口扑通扑通跳,想着,这应该是妹妹从西北回来给他带的礼物吧。
盒子打开,却是空空如也。
秦观锐的表情瞬间惊呆住:“什么也没有?”
秦朝久此时,又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纸,当着秦观锐地面放进了盒子里:“现在有了。”
秦观锐:“……”
还带这样的?
将折起来的纸张打开,竟见上面是一封任命书,末尾处赫然盖着禁卫军的大印。
“这……这是?”秦观锐的手不觉有几分颤抖,说话都跟着结巴起来了。
秦朝久嘿嘿一笑:“我记得三哥一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禁卫军做事,所以我就求了王爷,给你走了个后门,替你寻了一个领队的职位。三哥,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你未来妹夫的心意哦。”
刚刚还对北沐王虎视眈眈,一心怨气的秦观锐,此刻百感交集。
最终还是臣服于手中的任命书,傲娇地扬起脑袋,哼了一声道:“别以为他替我谋了差事,我就会这么轻易原谅他把你拐去西北军的事情。”
“不是他把我拐去的,是我自己……”秦朝久辩解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秦观锐一个冷眼给摁了下来。
“你不许再替他说话。”
秦朝久:“……哦。”
反正他是认定了,自家妹妹就是被拐走的,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北沐王凯旋而归的消息在几天之前就传到了京城,永昌侯府虽然只派了秦观锐一个人来接她,但其他人也都在侯府门口等了许久。
马车刚停下,白婉和秦江夫妇就匆匆到了马车前,白婉脸上堆起笑容:“好女儿,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快让我看看,瘦了,瘦了好多。”
秦江也盯着秦朝久看了好一会儿,口中也不乏关切之词:“回来了就好,外头冷,先进屋再说。”
本就已是夜晚,如今,侯府的年夜饭早已准备妥当,秦朝久只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被白婉身边的丫鬟一路带到了常柏院吃年夜饭。
秦家老夫人见到秦朝久,便不觉掉下了两滴眼泪:“你这孩子,真真是要将你祖母的一颗心都吓出来。虽说这次有惊无险,你能平安归来,但往后可不许你再如此胆大妄为。”
秦静汐起身走到秦家老夫人面前,亲自帮她擦去眼泪:“祖母,今日是除夕,姐姐又刚刚回来,如今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都围在您身边,儿孙满堂,您该笑才是。”
秦老夫人当即破涕而笑,抬手点了秦静汐的脑门一下:“就你会逗祖母开心,好了好了,担心都端起杯子来,祝愿我们侯府富贵永盛,人人都能万事胜意。”
众人齐齐端起酒杯,其声高喝:“祝老夫人福寿康健,笑口常开。”
“好好好,大家都快坐下。”
“朝久,听说王爷受了伤,如今可好了?”秦江问了一句。
秦朝久点点头,放下筷子回答道:“是,如今已经大好。”
秦观铭忽而开口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秦朝久略显诧异地看向说话的二哥,摇头道:“没有,我一介女子自然不会受伤,二哥无需担心。”
秦观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几次抬头去看秦朝久,却见她的目光若么落在饭菜上,若么去看秦观锐,还给秦观锐夹菜,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垂下眼眸,暗暗掩去眼中的失落神色。
此时的年夜饭一家人难得没有针锋相对,偶尔互相问候上两句,倒显得格外平静温馨。m.
吃饭吃到一半,侯府管家突然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尴尬窘迫的神色,他下意识的瞟了秦朝久一眼。
“老爷,夫人,温氏带着温家公子过来了,说他们要和二小姐在一起过年,在门口哭闹着一定要进来。”
温馨的气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管家,又缓缓转向秦朝久。
无一人注意道,秦静汐的嘴角正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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