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清风的脚步当即顿住,停了下来。
温亭吞了一口唾沫,她看向秦朝久道:“我……我其实都是听恩公的话,是恩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恩公说,让我去找静汐,说静汐一定会帮我们在京城安家立足,还替我们写了信给静汐。”
“恩公可是个大好人,我们来京城的钱都是他给的,住客栈的钱,吃饭的钱,全都是他给的。”
“我也都是因为听恩公的话,所以才能住上这么好的大房子。”
“你们要是想抓,就去找他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让我干的。”
温亭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可笑得很,嘴上“恩公”叫着,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恩公的头上。
好处自己拿了,罪名“恩公”担着。
呵呵。
秦朝久眯起眼睛,身躯微微前倾:“你说的恩公可是二殿下?”
“二殿下?”温亭微微一愣,眼底的疑惑和迷茫不似作假,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恩公是谁。”
秦朝久道:“我曾在街上遇见过你一次,那日,你在一家饭馆和二殿下身边的一个下人在说话,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当时,应该是你被送出京城之后没有多久。”
“饭馆?”
温亭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马上回想起来:“对对对,那个就是我的恩公,我恩公说让我们就呆在京城,不要出去,所以就把我们又接了回来,还给我们花钱住了最好的
客栈,是不是儿子?”
程强阴沉着一张脸,拉了温亭一下小声说道:“娘,你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要是他们去找恩公,以后不就没有人给我们钱花了?”
温亭回道:“他们不去找恩公,就要杀了我们了!”
程强闻言立即闭了嘴。
“你们是怎么遇见那个恩人的?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秦朝久问,如果说是在送她来京城时候住的客栈都是二殿下的人安排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亭道:“那人都是故意避开了你来找我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秦朝久的眉头越皱越深,她转头看向萧长暮。
视线交汇之时,二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已经绝非是她和秦静汐之间事情这么简单了。
二殿下竟还参与其中。
“将他们看押起来,从即刻起,不许任何人见到他们。”
萧长暮突然下令。
清风当即应了一声,随即一招手,数道黑影“唰唰唰”地凭空出现。
直接将已经吓傻了的温亭母子带走了。
“王爷,周围的探子……”
清风抱拳请示道。
“去吧。”
萧长暮淡淡地点了点头。
清风当即神色一沉,下一瞬已长剑出鞘,飞身出了院门。
秦观锐吓傻了。
对北沐王萧长暮杀伐暴虐的名声,他素来只是耳闻,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他却只觉得脊背发凉,一阵心惊胆战。
回去的马车上。
得知秦朝久还要继续去北沐王府上继续探讨有关二殿下的事情,秦观锐突然抓住了秦朝久的手腕。
“不行。”
秦朝久一愣,抬眸疑惑着看向秦观锐。
秦观锐吞了一口唾沫,她很想说,让秦朝久离萧长暮远一点,他可是动不动就要杀人的。
但这话他不敢说,于是在犹豫了半晌后,总算是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和北沐王尚未成婚,正所谓男女有别,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只身一人去往北沐王府实在不妥,若是传了出去有辱名节。”
秦朝久闻言,却毫不介意道:“这没什么关系,我还在北沐王府留宿过呢。”
她还挺骄傲?
秦观锐已经要被秦朝久这番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脑子一热,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这天底下的男人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你必须跟我回府去。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
下一瞬,秦观锐便独自一人,站在了白雪茫茫、空空荡荡的大街上。
马车的车辙在雪地上留下两条笔直的痕迹,一路走远。
他,被丢在了半路上。
北风萧萧,白雪飘飘,一缕碎发随风飘下,抽打在他的脸上,好不凄凉。
直到马车走出去好远,秦观锐才愣愣地反应过来,当即冲着马车大叫:“我就说吧,北沐王这人脾气不好!”
马车上,秦朝久努力抿着嘴憋笑,眼泪都快要憋出来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爷,您把人丢下去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扯人家头发的?”
秦朝久的目光落在萧长暮手里的那根素银簪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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