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递到了这儿,这个蠢货怎么还不懂?
只要他说一句是秦朝久叫他去的,再说一句,自己挨打的时候秦朝久很心疼。
如果他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只要他在多说几句,自己和秦朝久独处一夜之类的话。
就算没能捉奸在床,秦朝久也没有可能嫁给二殿下成为二皇子妃。
可他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发呆!
这个蠢货!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哥哥?!
秦静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程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害怕,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实话实说,若不然,你从妹妹的房间出来,传出去可是要坏了妹妹的清白的,程哥哥,为了妹妹,你可要好好说。”
秦静汐特意在“好好说”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程强终于开口了。
就是“好好说”这三个字,让他忍不住的嘚瑟了一下,回忆瞬间将他拉扯到了昨晚。
濒死的恐惧让他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他突然一个翻滚从床上滚到了地上,骨折的手臂和腿,让他发出一声如丧考妣般的哀嚎,可他却顾不得痛苦,急忙跪在地上道:“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钱花了,想要去找朝久要钱,又因为上次她不给我钱还打了我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我去的时候,带了绳子和刀,想着她要是不给我钱,我就绑了她威胁她。却不料我进去后,发现朝久竟不在屋子,反而遇见了清泉大人,他以为我是小贼就打了我一顿。”
清泉说完,冲着秦江“嘭嘭嘭”几个响头磕下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求侯爷一定要转告朝久,我真的长记性了。”
秦江闻言,气得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扫落,大喝一声:“管家,以后没有我的命令,闲杂人等不许随意出入侯府,若被我发现有人敢擅自违背命令,家法处置!”
“是!”
秦江气得吹胡子瞪眼,只觉得这是老天在惩罚他。
他们永昌侯府这几年已经越来越落魄,边关战事吃紧,北沐王是皇帝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这种丑事偏偏就被北沐王的人给撞见了,往后,他与观锦在朝堂之上,必免不了要被针对排挤。
怎么就遇上了程家母子这么一门亲戚!
说亲戚,又偏无任何血缘关系。
“那我妹妹去哪儿了!”
秦观锐下意识的出口,“妹妹”那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他自己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
可一旁的秦静汐却猛地抬起一双水眸。
三哥以前都是“秦朝久”直呼其名的,可他现在,竟叫了她“妹妹”!
一瞬间,委屈地情绪蔓延上来,又被她死死的压住。
秦观锐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抓起程强的衣领:“你说,你进去的时候,我妹妹并不在屋子,怎么可能?她作为侯府小姐,岂能夜不归宿?你分明就是在胡说!”
倒是一旁的秦观铭提醒道:“北沐王府的清泉不是说秦朝久在北沐王府吗?你急什么。”
秦观锐扭过头,一双猩红的眸子好似喷火一般瞪向秦观铭,却并未反驳秦观铭的话,只狠狠推搡了程强一把出气。
此刻不知情的人都在猜测秦朝久为何去了北沐王府,且又在北沐王府夜不归宿。
北沐王身边的侍卫清泉大人又为何会出现在永昌侯府。
而知情者如温亭和秦静汐母子,此刻纷纷瞪大了眼睛。
温亭上前将程强扶起来,极小声地嘀咕着:“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说的了吗!”
程强却狠狠推开了温亭,眼中满是怒火:“你滚开!都是你,是你们怂恿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想要让我给你们当垫脚石,做梦!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们的话了!”
程强怒极了,想到昨日里自己是如何卑躬屈膝,如何跪地求饶,却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宽恕。
他此刻一身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温亭的身上。
甚至,在他抬头的时候,目光还盯了一眼秦静汐。
如果不是她们出的馊主意,他又怎么可能会差点被打死!
程强此刻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活着。
那个恐怖的男人说了,若是秦朝久的名声收到一丁点的影响,他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秦观铭敏锐的察觉到了程强话中的意思,他疑惑问道:“你们?是谁怂恿了你?”
程强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了秦静汐。
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静汐的身上。
秦静汐更是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色厉内荏,大喝一声:“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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