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古代的箱子,一般都会有个夹层,苏青不耐烦再找夹层,她干脆将箱子用力扔到地上,再狠狠踹上两脚。
“咔嚓咔嚓”,这脆弱的红木箱子根本禁不住苏青这么折腾,登时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木头。
此时,里面的东西终于显现了出来,一个白白的信封从夹层中出现了,苏青想也没想,弯腰将它捡起来,又飞速的跳到一边。
果然,顾西楼和柴金凤又跑过来了,苏青知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了。
苏青将信封撕开,从里面掉出几张纸,她打开一看,是柴金凤的户籍文书,这个人人都有,丢失了还可以补办,有什么值得这么争抢的。
苏青瞄了两眼,柴金凤是临城户籍,临城距离这里几百里地,走路好几天。
她没在意的将户籍放到一边,又拿出下面的东西,打开来,是一张巨大的白纸,上面是一个树形的目录,上面写着各种人名。
打头的那人叫曾墨,后面跟着一溜的曾,下面是他们的妻子和儿女,苏青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姓曾的人家的族谱,只不过是简化版的,上面只有人名和生平,其他都很简单。
柴金凤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
苏青正思虑的时候,人们问道,“白娘子,这箱子里的东西,还按照你说的话来吗?”
苏青点头,“本人说到做到,还是给你们,但是这里面又是银票又是地契的,钱财不少,只给一个人,恐引起后果,还是大家一起分了吧。”
苏青对这些钱财不在意,反正白彩云的钱财多的是,不缺这一点半点的。
“哦——!太好了!白娘子大气!”
其余的东西,苏青全部都揣到怀里,准备回去后再继续研究。
再看顾西楼和柴金凤,他们看到苏青将东西收了起来,反而冷静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苏青着人喊了钱庄的人过来,拿银票跟他们换了银子,然后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分了。
此时,金乌西坠,眼见着天一会儿就要黑了,折腾了大半天的闹剧,终于要结束了,人们拿了钱,都散了。
这院中,只留下苏青三人,还有他们的仆人。
顾西楼和柴金凤已然成了傻子,倒在墙根那里,一动不动,几个仆人也坐在一边装死,谁都不敢动。
正在此时,外面又来了一伙人,一进门就吵吵嚷嚷的,苏青一看,正是顾父和顾母,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彩云,你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顾母一上来,就对苏青十分热情,反倒对平日里很亲近的柴金凤爱搭不理的,连带着顾西楼那个儿子,都没有好脸色。
顾父更直接,上去就给了顾西楼一个大嘴巴子,“孽障!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快起来,给彩云赔罪!”
顾西楼都快哭了,“爹,我的胳膊不能动了。”
顾父这才发现,顾西楼的胳膊脱臼了,但是他毫不在意,继续骂道,“谁让你惹你娘子生气,活该!”
骂归骂,但是顾父还是让人找来大夫,给顾西楼和柴金凤把胳膊给装上。
顾父顾母打骂了一顿顾西楼,又对苏青嘘寒问暖一番,和平日里对待他们两人的态度,完全是翻了个个。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顾母笑眯眯的对苏青说道,“彩云,累了吧,走,我们回家吃饭去,不管他们!”
顾父附和道,“对,忙了一天了,先回家吃饭去吧。”
两人完全不管这个烂摊子,一味的拉着苏青回家吃饭,要不是之前折腾的他们的痕迹还在,苏青还以为自己记忆出现差错了,上一秒还是仇人,这一秒就成了家人,太玄幻了。
但是顾父顾母极为贴心热情,非要拉着苏青回家吃饭。
看来这饭有问题,莫非是一场鸿门宴?苏青也想调查一下,上辈子白彩云为什么憋死了,于是,她点点头,“行,回去吧。”
顾母答应了一声,然后朝身后的人使个眼色,那人点头明白了,等苏青走后,他们留下来,帮柴金凤善后。
等回到顾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晚饭就设在凉亭里,凉亭周围挂着白纱,既能驱蚊,又能透风,十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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