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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那些金银首饰呢?那些玉镯子呢?”
谢春草摇摇头,“我从未见过,父母亲说没有那些东西。”
“我的娘哎,人家说丧母长女不可娶,果然是这样,你看你蠢的!”
焦金平制止了黄氏,“母亲,这蠢也有蠢的好处。”
黄氏白他一眼,“你们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滚吧滚吧!”
等过起日子来,焦金平也没那个耐心了,谢春草有两样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让她做饭,锅底烧糊几回,让她做衣服,根本不懂裁剪,让她帮着算算账吧,更是大字不识!就会干些扫地喂鸡的活,黄氏天天叫着亏死了,二十两银子娶个大憨货。
谢春草为了弥补,她三更睡五更起,熬了一年的时间,把家里的活计全都搞通了,焦家这才对她满意了一些。
一年后,她怀孕了,焦娇无意中冲撞了她一下,她下身见了红,孩子没了。
谢春草难过了很久,她的性格很像母亲李氏,越不说话就越郁闷,初始时,焦金平还哄着这个小媳妇,后来看她不解风情,跟个木头似的,也就不管她了。
在几年后,谢春草又怀孕生下焦子妍,除了谢春草,没人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期待,等知道是个女娃后,全家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继子焦明,他已经定亲了,他可不想有个小弟弟来跟自己争家产。
这七年的时间里,谢春草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年轻妇人,焦家所有的活计都是她的,她三更起五更睡,比牛马都勤快。
此时正是春夏相交的时候,焦子妍犯了咳嗦,谢春草哀求焦金平给孩子开一剂药,焦金平只给了她几块梨膏糖,“含在嘴里吃了就没事了。”
没事个屁,焦子妍的病愈发厉害,眼看着快要不行了,谢春草只得带着孩子自己出来采药。
正当她为女儿着急的时候,焦明那边出事了,他给一个孕妇治病抓药,将那丁公藤多抓了两包,搞的对方喝下后马上就见了红,流下一个七个月的男婴,对方家几代单传,气的疯了,大闹回春堂要他们赔钱赔命。
焦明和黄氏想起个办法,他们用焦子妍做借口,怂恿谢春草顶替了焦明,只要她承认药是自己抓的,将罪名全部承担过去,他们就将焦子妍的病治好,看着她好好的长大。
谢春草救女心切,于是就答应了,她在大堂上承认药是自己抓的,县官大人打了她二十大板,判了流放,判回春堂赔偿病人十两银子。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这二十大板打的谢春草只剩半条命在,她在大牢里哀求黄氏将女儿抱来让她看最后一眼,但黄氏推三阻四,还是焦娇告诉她,“你那女儿和你一样命薄,早死的透透的了!”
原来焦子妍在胎里就缺乏营养,一直有些体弱,谢春草进了牢房,更是没人管她,发烧到四十几度,一晚上就凉了。
谢春草气的吐血,从大牢里伸出手来,“我跟你们拼了!”
焦娇嗤笑了一声,“我说你那孩子命贱,叫不得那种好听的名字,你非不听,这下子完了吧,都怪你自己。”
焦家人走了,谢春草被挡在大牢里,吐出几口血,半夜人就没了。
苏青将焦子妍抱起来,一岁半的孩子,还不如平常人家一岁的孩子看着大,苏青摸摸她的头,有些低烧,喉咙里闷闷的有痰。
焦子妍醒了,冲着苏青弱弱的叫道,“娘。”
苏青眼睛一湿,这是残存的谢春草的情绪,她三岁时母亲去世,尝够了没娘的苦,所以不管多难,她都自己撑着,就是不想让女儿跟她一样,但没想到,到最后,她不但没保住自己,也没保住女儿。
苏青从兜里摸出一瓶药水,“子妍,来,张嘴喝药。”
焦子妍很听话,乖乖的喝了下去,苏青又喂她喝了一点儿温水,看她再次睡去,苏青站起来,“走吧,让我们去会会那些好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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