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芒进去的时候,还是闻到了某种暧昧的气味。
但是他没敢抬头露出异样,只心里又是替霍时渊高兴,又忍不住担心他。
现实中对着女子不行,只有梦里行。
这……也算进步吧,哎。
关键是世子现在有伤在身,这能行吗?
安大夫倒是赶紧回来啊。
“古幼薇怎么了?”霍时渊声音喑哑,上身靠在床边,手里捏着幔帐上垂下来的流苏。
流苏是用珍珠串成的,和他奢华的做派,纨绔的身份倒是相符。
霍时渊很想,立刻把那女人抓到自己身边来。
只是这会儿他在养伤,而且也不能把人强抢来,总要知己知彼,用些手段才行。
银芒连忙回道:“她今日,和恭王见面了。”
霍时渊手下一个用力,珍珠流苏断了,珠子落到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银芒恨不能把头埋进前胸。
月华在外面听着动静,抱着吱吱掀开帘子进来,“你倒是快说啊!”
她听得都着急了。
银芒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出去,月华却不肯。
月华本就是江湖儿女,又仗着自己“大师姐”的身份,无所顾忌。
霍时渊也懒得跟她计较,道:“你继续说。”
“……后来她带着恭王去了鱼太傅府上,帮恭王把鱼太傅的独女鱼晚棠约了出来。”
银芒把鱼晚棠骄横跋扈,挑拨离间,害古幼薇被训斥,然后她自己勾引李晟,答应帮李晟追求崔霜的事情都说了。
霍时渊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怒骂道:“蠢货!”
他想不出来,在自己面前冷静周旋的女子,竟然是个睁眼瞎。
她非但看上了李晟,自甘堕落做妾,现在甚至还帮李晟拉皮条。
李晟算什么东西!
她真是瞎了眼。
想到她和李晟亲近,霍时渊莫名怒火中烧,总觉得自己的人被人染指一般。
看着他胸口起伏,月华凉凉地道:“你可慢点,伤口崩开了还得上药。而且赏花宴还等着你去,要是伤势再不好,露出破绽就坏了。”
赏花宴?
很好。
霍时渊决定,等赏花宴那日去见她,看她到时候什么反应。
如果她不去,那他就露个面,然后去古家找她。
那个女人为了避开自己,设计李晟,他本来就不高兴了;现在她竟然还自轻自贱,被人打了耳光都忍气吞声,霍时渊忍不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鱼太傅是不是有两个儿子?”霍时渊冷冷地问。
霍时渊记忆力惊人,对于朝中局势,朝廷重臣的家庭状况,他了然于心。
“是。”银芒道,“长子是去年的状元,现在在翰林院供职;次子在羽林卫。”
“那就,给他那个长子一点儿教训。”霍时渊眯起眼睛。
他的女人,谁也动不得。
他不会对付女人,只会对付她家里的男人。
“是。”银芒领命,心说这鱼状元也是惨,其实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没办法,世子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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