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蜀笺,我会处理。”鱼景深又道,“你不用操心,这几日,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鱼晚棠却道:“大哥,我害怕。我昨日遇到的刺客,查出来是谁了吗?他到底是刺杀谁的?我怎么隐约听说,好像和,和淮阳王世子有关系?”
“淮阳王”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比热气腾腾的姜汤还烫嘴。
她愿意求神拜佛,祈求这一世远离那魔王。
“昨日是淮阳王世子的生辰——”鱼景深今天去古家,听人闲聊之间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鱼晚棠心里一沉。
三月初三,确实是霍时渊的生辰。
只是前世,生辰是霍时渊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她曾经为了讨好他,打听他的生辰,被他知道,换来了他一夜孟浪。
他说,想讨好我?
那就好好表现。
鱼晚棠便再也不敢提。
关于两人床笫之间那点事,是鱼晚棠最羞于想起的。
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也想过日后和所爱之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她想便是在床上,也该是端端正正的,互相爱敬,哪里像霍时渊,花样百出,辣手摧花……
鱼晚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卑贱的娼妓。
虽然是她有求于他,咎由自取,但是每每想起,还是羞得想撞墙。
霍时渊是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的,不容许她有任何不配合。
霍时渊更直言不讳,说就喜欢她一边勾引他,一边还害羞的样子。
想到前世的事情,鱼晚棠现在仍然觉得万分羞耻。
昨日那个轻薄自己的刺客,说话的口气和强势下流的态度,真的很像霍时渊。
“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额头上突然搭上一只微凉的大手,鱼晚棠猛然从前世的不堪回忆中惊醒,道:“没有,是姜汤太热的缘故,大哥你继续说。”
“昨日淮阳王世子生辰,大宴宾客,找了……很多女人……”
看着鱼景深欲言又止的模样,鱼晚棠便猜出来了那淫乱的场景。
“刺客的目标是军器局。被人察觉之后,逃到了淮阳王世子宴客的地方,把淮阳王世子刺伤。”
鱼景深本来不想说更多的细节,但是想起今日自己收获到的无数来自年轻女子的目光,担心妹妹日后也被男人外貌所迷惑,便还是道:“淮阳王世子丰神俊朗,但是人品堪忧,被刺杀的时候正和女人……然后被吓尿了。”
鱼晚棠瞬时睁大眼睛。
霍时渊在那种场合下,公然和女人做那种事情?
那他从前对自己,还算仁慈?
不管怎么折磨羞辱她,至少没有在人前。
呸!
这个人渣!她怎么能替人渣开脱!
不过,被吓尿了?
鱼晚棠根本不信。
前世她和霍时渊在一起的时候,刺客来刺杀他,霍时渊根本不用侍卫,自己拔刀就上。
鲜血,让他亢奋。
鱼晚棠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人砍成血葫芦。
也可能,尿的是那个和他……的女人吧。
鱼晚棠脑海中想象出两人当时可能的姿势,只恨不得引来江水,把自己脑子好好冲刷一番。
不要想这些,恶心!
鱼晚棠强迫自己去想军器局,想刺杀这件事情本身。
不对!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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