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几个人拿着枪对准了我。
其中一人抓过我的手腕,给我戴上手铐,拽着我,把我推进一辆面包车里。
等到玉春楼买完东西后,早就没了我身影。
我被带进了公安局,明亮的灯光晃着我的眼睛,我的前面坐着两个威严的警察,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铁杯子,对我进行了审问。
因为南一龙被害的整个过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警察讯问了不止一遍,我都说得清清楚楚,细节也没有问题。
有个老警察站了起来,走到我前面,威胁道:“童博学,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说谎是没有用的,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是你丢了燃烧瓶烧死了南一龙,抵抗没有出路。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他点着一支烟放进我嘴里,“趁着现在我们还在调查,把真实的过程都说一遍。”
我低下了头,假装做着斗争,我不说话,是我在权衡利弊。想好之后,我再去抬起头,道:“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对南一龙动手,是他带来的人不小心把瓶子弄着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老警察瞪了我一眼,“冤枉?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多人的眼睛看着,那么多人证明就是你烧死的。当你扔出瓶子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现在的结果。”
我有些不解地问:“你们其实早就发现了我藏身的地方,为什么不早把我抓了?”
老警察道:“你手里有人质……嗯?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少说这些没用的,狡辩在证据面前是没用的。”
审讯进行了两个小时,无论警察怎么问?我就是说我是冤枉的,弄得警察有些无可奈何,我估计在这样顽抗下去,他们会关掉监控,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打我。
但奇怪的是,警察并没有这么做。
像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而且经常发生,尤其是两千年以前。
这时,有个官气十足的警察腆着大肚子走了进去,像怀孕了好几个月的,他拿起记录看看,突然一声断喝:“童博学,你给我想清楚,不要狡辩,找理由。现在你杀了人,负隅顽抗的结果很严重,你要不想死,就赶快坦白,没准还能保住你一条命!”
我并没有被吓到,“人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自己人杀的!”
老警察道:“南一龙烧成什么样子你应该是看见了,人证我们也有。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也许你能活。你可知道,当街杀人,可是死刑!”
我害怕地问:“那如果我照实说了,那我还会死吗?”
倒是另外一个审讯人开了口,“有可能!你坦白承认只是作为量刑的一个参考,你会不会被枪毙最终还是要看法院。”
老警察和新进来的警察同时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老警察道:“如果你坦白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枪毙!”
我说:“我知道了!”我心想,你能保证个蛋,南家只要出面想让我死,谁都保不住我。
老警察示意做好录像准备,对我说:“童博学,你有权保持沉默,有权拒绝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但,你说的每一句都将作为证据。”
“我懂。”
“那就好,提前说明,你回答的问题必须是真实的。如果有地方想不起来,或者想不明白,可以向我问。”
我看了老警察一眼,“行,我承认了,南一龙是我烧死的。”
老警察有些恼火,“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耍花样!”
然后,我就在老警察的引导下,把过程全都说了一遍,然后签字。看到我签字后,老警察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似乎松了口气。但我知道,这是诱供,在江湖上混,怎么可能那么傻?所以我在回答的过程中,故意说错了不少地方。
但他被胜利冲昏头脑。
我被关进了看守所。
虽然我什么都说了,但还是需要具体调查的。
像我这种当街杀人的家伙,被关的房间肯定都是重罪的,我抱着被子走了进去,看守道:“最里面的位置是你的,晚上九点必须睡觉,不许说话,不许坐起来,睡不着也不许乱动。”
数十个嫌疑人坐着,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虽然没进过看守所,但我也听说过,被关进来的这一刻,需要过堂,就是被其他人折磨或者狠揍一顿,把你打得服服贴贴,让你学狗叫学狗爬都得照作。
在这种地方,拳头是硬道理。
我走向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像要杀我似的。我坐了下来,看到有人还在盯着我,如果不把这些人打服了,让他们怕了我,以后的日子根本没法混。我大声喝道:“你妈的,看什么看?再你妈的看一眼!”
几个人显然没想到,我上来就骂,坐在上铺的一个三角眼道:“你他妈的是谁?这么狂?我不管你在外面多么牛x,进来了,就守这里的规矩,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我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旁边有个家伙刚站起来,我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两拳击,他被打得张大了嘴,一松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我拿起着被子该在他的脸上,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你们他妈给我记住喽,少他妈跟我来那一套,从今天开始,这里我说算了,谁他妈敢挑刺,我打得他叫爷!”
三角眼没再说话,他应该不是怕,是顾忌。
摸不清我的底细。
我一把揪起被子,倒在地上的家伙刚要叫,我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脚,顿时,半边脸胖了起来,捂着脸苦苦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错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我狠狠地说:“再他妈的跟我挑刺,这就是下场!”
他连声求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旁边又有个年轻人,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挺清秀的,连忙起来拿起我的被子,帮我铺好,想必他是这班房里最受欺负的一个,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恶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关起来了。像这种地方,不会把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人和一个杀人犯关在一起,我指着厕所道:“晚上你他妈的给我蹲到那里睡觉。”被打的家伙立刻爬起来,蹲到厕所处。而小青年从身上掏出一块卫生纸,变戏法似的给我卷了支烟。
抽烟是禁止的,想带来不容易,更不用说火了。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瞒过了看守。
小青年掏出火柴给我点头,用身体给我挡住摄像头。
像打架这种事,看守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毕竟不是监狱,管理混乱,就是监控室的人看见,只要不打得太过分,不会有人管。
一袋烟还没有抽完,门口望风的人就低声喊了一句:“有人来了!”
看守打开了门,冲着我道:“你,跟我走!”
我跟着看守走了出去,一离开,班房里就热闹起来,我听到有人骂街的声音:“他妈的,干什么的,这么狠,王八蛋!等着他回来,我们一起收拾收拾他!”
“张超,你个怂货,他他妈是你爹,给他卷烟!给我打……”
审讯又进行了半个小时,问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晚饭的时候,看守让我分饭,难得有肉,我的碗里全是肉,三角眼碗里几乎全是汤,气得他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半天。分饭的指定人留下刷碗,我自然也没放过三角眼。回到班房,三角眼一进来就与我动了手,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得起不来了。
我哈哈大笑。
小青年应该在里面住了好久,立刻拿起被子给三角眼裹了起来,平放到地。他对我说,这叫躺尸,进来的时候,挨过两次,就是这样被被子裹着,每人都狠狠地踢,中间不许叫,一直叫一直踢,直到每个人都踢完了,不叫一声,才算完活。小青年被欺负得最惨,现在有这难得的机会,上前第一个踢身三角眼的脑袋,一连三脚,连牙都给踢掉了。
三角眼也真是个狠角色,一声不吭。
直到每个人都踢完了,才把三角眼给放了。
半夜时分,我正在酣睡,突然有人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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