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做多了,而且这些灵位上的人应该是都惨死在他之手,我非常好奇,灵位上到底写得谁的名字。
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摄像头,更没有人。
于是迈进门槛,来到供桌前面,随手抓起一块灵位,荆条缠着一圈又一圈,结口处被细细如铁丝的般的绳子绑好,我试了试,荆条非常结实,扯不开,除非有钳子。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方法,狠狠一摔,灵位就断了,也能看得到。
南旗龙惨死,我爸惨死?
江湖不是有传闻,是南旗航干的吗?
我一定要看看这灵位上是不是有我爸的名字,就算我摔了,我爸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就在我要动手时,突然有个女人在我身后喊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体发福,一身贵气,我放下手里的牌位。
她走了进来,看到牌位被我动了,也没有埋怨,平静地说:“这位信士,还是不要惊动他们。你是南风的男朋友童博学吧。”
很奇怪,她居然认识我。
我点头,“是。对不起,我是无意走进来的,失态了……”
她很有礼貌地说:“不知者不怪,这里外人是不能进来的,还请童先生离开吧。”
我退了出来,还是从小门离开,出来的时候,看到南风在外面等我。她见我出来,一把拉过我,惊讶地说:“你进去了?”
“是啊!”我有些诧异。
南风低声道:“没被人看到吧。”
我摇头,“有个贵妇看到了我,把我劝出来了。我看到有几张灵位蒙着布,干什么的?”
南风没说话,赶紧拉着我离开,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声说:“你胆子够大的!你知道吗?传说那里闹鬼,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小时候,我都不敢靠近这。”
我更加好奇了,“你还信这个?”
南风道:“从小到大就埋在心里的恐惧,有一次,我也是无意中进来了,到了大殿,发现有个无头的人背对着我吃着供品……”
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怕。
我不由地笑了,“你都敢下墓地,还怕这个。再说了,脑袋都没了,怎么吃东西?”
南风摇头,“这里是南家的人禁地,除了我爸,还有他手下的几名心腹能进去之外,谁也不能进去,就连南旗瑞都不行。”
我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她说:“是我爸最开始的老婆,因为不能生孩子,很受冷落。”
我越发地对这里好奇起来,如果有机会,我肯定还会再来。
南风说:“一会儿有个家族会,是关于生意上的分配的,我看南程这次自身难保。你作为她的心腹,可以一起进去。不过我相信进去之后肯定不会平静,当然你也可以置身事外。”
我又问:“那你呢?”
她笑了一下,“想动我,不那么容易。因为经营**相对来说简单,只要摆平黑白两道就能营业。但古玩儿不一样,无论是进货或者出货,都有自己的秘密路子,我现在相对来说安全。”
宴会一直到最后,也没见南家的人出来。
众人都有些失望,因为没有敬酒一步。
人渐渐地散了,旁边的小屋里礼物堆积如山,收来的礼金都用点钞机数,还有一大堆送卡的。我没有走,南风一直陪着我坐到最后。
我没话找话说:“这次南程找了靠山,我想南一华就不会对付她了吧。”
南风说:“这是家族内部的问题,外人怎么可能掺和进来,即使想插手,至少也得是订婚或者结婚以后。再说了,人家是不是看得上南程还两说着。”
“你们姐妹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怎么可能看不上,曲顺为了你把命都丢了。”
“这话我爱听……”
没过一会儿,霍叔又走了出来,把南风叫进去,南风拉起我的胳膊就走,霍叔看了看,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但我是南风的男朋友,当然算是心腹了。
会议厅不大,有点儿古代风格。
主座只有两个,下面摆着两排椅子。
进来时,南一华已经坐在左边第二把椅子上。
南程坐在右边的第三把椅子上,南程坐到了右边第四把椅子上,像我这种心腹没资格坐下,只能站在南风的后面。南程看了我一眼,非常紧张的样子。
南风回头看我,示意我站到南程的后面。
我有些奇怪,动了动,站在她们两个人中间。
整个会议厅安静极了,大气都没人敢出。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南旗瑞走了进来,他微微扭了一下头,看了看我,眼神非常平静,淡如水,没有敌意,他坐到左边第一把椅子上。
霍叔跟南旗航的原配老婆一起进来。
她坐到主座的右边,霍叔站在旁边,她说:“旗航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年的家族会他就不来了,请再坐的都说说去年的生意怎么样?”
南旗瑞第一个开口:“地产生意势头很好,比往年的利润提高了百分之二十,账目我已经交到母公司了。”
南一华接着说:“我那边的生意也不错,提高了三成。”说完,他看向南程。
南程比较麻烦,生意肯定不如从前,她说:“宾馆的收入大减,不如前年的一半,因为宾馆设施已经落后,很多老客户选择其他宾馆。场子的生意也受到冲击,客源减少八成。一年的利润负八百万。”
南风只说了一句:“我还是老样子,但我有自主经营权,你们不用好奇,也不用问。我的生意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她说得没错,鬼货,黑货少不了。
南一华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小风的地方我管不着,但小程的生意却属于公司,负八百万,这个窟窿怎么堵?利润怎么提升?公司自去年开始,已向风城省城靠拢,需要的资金较大。所以,海瑞宾馆成了公司的负担。我们要及时止损,要么收回宾馆,要么改为其他行业,要么把土地拍卖!”
南一华说得非常有水平。
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自己的贪婪表现出来,还恬不知耻地说一切为了公司。
风水宝地,谁不想要!
南程脸色非常难看,她挺起胸膛,道:“土地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拍卖?”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南一华等得就是这句话:“土地是你的,但建筑物不是你的,经营的产业也不是你的。”
南程进退两难。
总不能把大楼拆了变成荒地,楼不是她的。更不可能经营别的,**是南氏公司的。如果公司坚持开**,那么南程不可能把地皮带走,最后的结果就是收取租金,去过逍遥日子,从此**与她再无关系,南一华就是想把**的经营权要回来,一棵大大的摇钱树。
南程无言以对。
南一华继续追问:“小程,既然你做不到,那说一个你做得到的办法?公司不能亏损。”
南旗航原配道:“小程,如果你有办法,就说,如果没有,旗航在我来之前,已经想到了办法,一华有一华的场子,你有你的场子。一华的场子虽小,地点又偏僻,但利润却达到了三个亿……”
很明显,南旗航在偏袒南一华。
但下面的话却出现了转折,“旗航的意思是,你们不如赌一局,谁赢了,谁说了算!”
南一华立刻不干了,道:“你什么意思?”
南旗航原配不由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是怀疑我在说谎?”
南一华道:“这是你说的,这么重要的事,靠赌决定,我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这么草率!”
“那好,叫老潘过来。”
门口的保安离开,一会儿的功夫,有个消瘦的老者进来,满脸红润,趾高气扬,地位应该比霍叔还高,他进来只说了一句:“南先生料到一华不相信,先生的原话是:千门事,千门了!”
南一华愣住了。
南程更加紧张了,忍不住在看向我。
我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点上,打火机的声音如一声炸雷,南旗瑞也不由皱眉,我一个连坐下资格都没有家伙居然点烟。
但没有说出来。
南一华见抢不过来,反而一脸轻松道:“好啊,既然这样,那就赌吧。去,把轩辕先生叫来,小程,赌注是什么?”
南程深呼吸一口,“如果你输了,不要再打我场子的主意,我要带着场子退出公司。”
南一华大声道:“好。不过注不够,把你的地皮也押上。”
“那你呢?”
南一华冷笑,“难道你带着场子退出就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吗?走,逍遥房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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