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黑色袋子塞进后备箱里,快速启动车辆。
我们地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电脑屏幕上不断的闪烁着红点。
直到远离市区,来到南郊的小红桥。
小红桥这一带人迹罕至,有个万人坑,后来因为大雨坑里全是水,不过这两年越发的干旱,水少了很多。
海瑞的人宁可绕远,也不愿意来这里。
我们把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坑边。
几个人抬着袋子扔进坑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走出来,直接告诉我,出大事了,到了坑边,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了下去,下面都是淤泥,臭气熏天,我强忍着,把袋子从淤泥里拉了出来,打开一看,是疯八,人已经死了,脖子是致命伤,我伸手掏掏他的口袋,把录音机和跟踪器拿在手里,从坑里爬了上来。
但我没有离开。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结束。
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一辆十轮自卸车停在坑边,大量的生活垃圾倒进坑里,彻底把疯八埋了起来。
我偷偷跑进河里,游了一圈,身上才不那么臭。
回到亨通宝行,熊掌柜坐在太师椅上,我问:“熊叔,南风在不在?”
熊掌柜奇怪地问:“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没有,半路上出了乱子,我们分开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熊掌柜立刻拿起电话,“我现在就打叫人去找她。”
“好,找到她后,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胡永吉在海瑞东郊租了房子,非常清静,我和唐刀,南风,玉春楼再次碰头,我从口袋里掏出玉佩,玉带。
唐刀和南风非常吃惊。
只有玉春楼笑了。
我说:“老唐,南风,现在实话告诉你们,东西一直在我身上,并没有在箱子里。”
南风盯着我,“你是连我也瞒住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在船上,我们抢到箱子后,检查了一下,就是这些东西。当时我多了个心眼,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东西是假的,我又搜了一下布朗的身,这家伙早就做好准备,他在想,如果有人想抢宝,定会盯着箱子,而不是他。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拿走他身上东西后,他立刻就报警,根本就没检查箱子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南风点头。
“后来有人跟我们抢宝,自然也盯着箱子。我故意把箱子给了别人,把他们引走,我才带着真东西回来。还好我的行动很顺利,只伤了几个兄弟。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我举起手里的录音机,我看向玉春楼,如果不是她,行动肯定失败。
玉春楼说:“我当时也一直跟着麻子腾。后来他去了别处,我权衡了一下,觉得跟踪疯八更为妥当,在包间的门口,我叫住他,就是为了把录音机和跟踪器放进他的口袋。”
我按了一下录音机,“听好了,听听谁在说话!”
“疯八,你这次做得很好,打开!”
听着重物落桌的声音,“啪”的一声。
“熊老,您是这方面的行家,还是您来看看吧。”
“宝是假的,我们被人给骗了!”
“疯八,怎么回事?”
“大哥,抢到箱子后,一直没离开过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哼!不会是你把真东西给藏起来了吧。”
“大哥,我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最近你赌债高筑,跟刘大强上了几场,输了百十万!你不会想把东西藏起来,转手卖了还债吧。”
“大哥,你相信我,我跟你这么多年,你相信我……”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哥……”
“嗯!”
录音里传来闷哼的声音。
“不是他干的,我们一定是上了姓童的当,宝在他手里。”
“他知道的太多。熊老,看来姓南的也不相信你。”
“未必,南风肯定也不知情,姓童的城府极深,也不知跟谁学的。”
“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
“想办法查一下,这个人太危险,神出鬼没,我听说又何姓素地勾搭在一起。”
“你来查吧,我得赶快回去,不然我会被怀疑的。”
“还有孙苟子,那件东西你是不是应该启动了。”
“那是我的事。”
录音到此结束。
我看向南风。
显然,熊掌柜与人勾结在了一起。
而这个人,很可能是南一华。
不然,疯八也不会出现。
南风气得咬牙,“我饶不了他,吃里爬外的东西!”
我想了想,“不行,现在还不能惊动他,我要仔细地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孙苟子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记得那个时候亨通宝行的掌柜还不是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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