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仔细看,烟熏装又开始赢。
几局过后,地中海再一次对烟熏装说:“太没意思了,不刺激,我们再玩儿私人的?”
烟熏装赢钱心切,点头答应,“好啊!”
荷官发牌。
地中海发下牌之后,没动,看着烟熏装道:“你那有多少我押多少,开牌!”
烟熏装手里六张牌,赢地中海绰绰有余,她又一次换了牌,不死心,冲着荷官道:“把我卡拿过来!”两个人的卡片差不多一样多,“我也全押,开牌吧。”
地中海使劲儿抽了一口烟,“还是小!把手押上……”
押手?
这明显是说烟熏装出千。
烟熏装这个大傻x这才明白过来,地中海要炸局,她有些害怕,笑了笑,“海叔,开什么玩笑!赢就赢,输就输……”
“少他妈跟我废话,押你哪只手?”地中海掏出一把匕首重重扎在桌子上。
“海叔,玩不起就不玩了,这把我们不算……”
“想得美,现在想撤,门儿都没有!你今天押也得押,不押也得押!x你妈的,开牌!”
门突然被人推开。
进来一群人,顿时我就有些慌乱,是鬣狗!
他进来看了我一眼,像是不认识一样一扫而过,“海叔,干嘛发这么大火?”
地中海见鬣狗进来,哼了一声,“鬣狗,你知道我是谁吧?”
“海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是谁行。你知道她是谁吧?”地中海指着烟熏装。
鬣狗说:“疯八的马子,怎么了?”
地中海摇头,“不是。她他妈的是老千,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南一华的玩儿物!”
烟熏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鬣狗也不恼,“海叔,大家出来玩儿,找刺激,你这么说让外人听见多不好,说您以大欺小……”
“少在我面前装孙子……她叫楚飞雪,行走在各大场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妈的,出千竟千到老子头上,少拿南一华压我,老子不怕他!”
我不知道海叔是谁。
听这口气也不小。
鬣狗惹不起海叔,息事宁人是最好的选择,“海叔,您是前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飞雪,把钱退给海叔,再赔五十!”
烟熏装有些为难地说:“钱不够……”
“不够?”
“他们两个赢了大头!”
鬣狗看向我,不断地点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天河的红混,以三对三十打了麻子腾,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千……”
我看着鬣狗,淡淡道:“嘴巴放干净儿点,你吃粪了!”
鬣狗听了哈哈大笑,“你他妈是第一个敢跟这么说话的,我记得上次指着我骂的家伙,舌头喂狗了。我正不知道去哪找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我不知道你是真有种,还不是知死活,你和唐刀被我追得像狗似的夹着尾巴跑!”
地中海不动声色。
刚才疯八他还提醒。
“不久前,有个疯狗乱叫,被人用鞋底抽得说不出话,现在又来一个,你们八大疯狗是不是都一个德行,不抽一顿,嘴巴总是那么不干净!”
鬣狗愣了!
疯八被抽,他肯定已经知道。
但他想不到我,素颜是我的新女友。
“你抽的……”
“不是!”
“我说你怎么那么有种……”
“不过呢,是我的宝贝抽的!”我站起来,牵起素颜的手。
鬣狗一下子傻眼,他立刻向素颜道歉,“对不起,颜姐,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的错!”
素颜指指扔在地上的轮带底鞋,“自己抽吧!”
鬣狗站着不动。
素颜反问:“你不会是想让别人替你动手吧。”
鬣狗不敢反抗,慢慢弯腰,捡起鞋,对着嘴巴就抽,声音不大,素颜也没说什么,起身,“老弟,收卡,这局没法玩儿了。”
龙一凯收拾卡片。
我们刚一离开,我就听到地中海,“鬣狗,楚飞雪,我们也该算算了。”
出来后,我们拿着卡片把钱全都换了现金,足足几百万,装了两个大袋子,装进汽车的后备箱。
素颜道:“开车去酒店,我们把钱分了吧。”
龙一凯半路上下了车,临走时他扒着车窗说:“你们走吧,钱我不要,谢谢四爷,让我见识了这么大的局……美女,拜拜了……”
一脸坏笑。
我驱车来到素颜指定的酒店,叫来两个服务生把袋子给我们拎上了楼。
关上门,拉上窗帘,素颜对我说:“把钱倒出来!”
我很听话,把两袋子钱都倒在床上。
素颜躺在床上,把钱压在后背下面,长出了一口气,“睡在钱堆上的感觉真好……”
我倒不是多关心钱,我一直盯着她,我承认,我心动了,她的长发像黑色瀑布般的散开,尤其是山峰,给人无限遐想,一身蓝色的衣服像童话中的精灵。
此时此刻,我真想扑上去。
我不是圣人,我也喜欢女人!
尤其是她这种举止优雅的女人!
她躺了好一会儿,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失态了,钱,你拿走一半,我们做搭档,这样的局常有。”
但我摇头。
钱我不想要。
现在我只想让她来保护我。
但我又不能说出口。
“我的价格用不了这么多,二十万就够了。剩下的你拿走。”
她诧异地看着我,“你不喜欢钱?”
“当然喜欢,该拿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不该拿的钱,我不会多拿一张。”
“有个性。”
我拿起二十万说:“你好好休息,如果下次有局再叫我。”
素颜说:“你现在这么拿钱走人,刚才那两个疯子肯定不会放过你。他们已经怀疑你是我找来的老千,如果你不跟我住一夜,是没人相信的。”
“那就是委屈你了。”
“什么委屈?不过是残花败柳……”
“没必要贬低自己,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很优秀……”
我故意逗她笑,因为我喜欢她的笑容。
“油嘴滑舌。老千不都是清高的吗?我看你不像啊!”
“你不也一样。你的指甲牌不比我差。”
她愣了一下,又笑了,“被你看出来了,你也不差,我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你记号的规律,照我们的这个赢法,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富贾一方了。”
我摇头,“我不会一直赢下去,老千和商业一样,暴利是长久不了的。”
她指了一下柜子,“里面有内衣,穿上,既然做样子要做的像,我去洗个澡。”
哗哗的流水声,刺激着我的心。
这一次,不同于莫北北,我是真的动心了。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起来,因为有比美人重要的事,要解决杨老二,我不能让他活着,只有他死,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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