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儿笑喷,真正的老千不会说自己是老千。
只有那些会点儿手活的人才这么说。人呐,没什么显摆什么,缺什么说什么,就好比女人,没有的才会去挤,大的根本不屑给别人看。
我不想跟他纠缠,苦笑,“大爷,您好手法,去赢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头却拦住了我,“你不能走!”
我央求着:“钱我已经赔给你了,你就放过我吧。你要真想碰瓷儿,公路上的奔驰马你躺哪个车轮底下都比这挣得多。”
老头脾气还挺倔,大手一挥,“走走走,不想分钱就算了。”
我连忙走出楼梯,上了电梯,才松了口气。
电梯却没有在场子那层停下,反而直接快到顶层的vip。这层多是安排领导干部用的,想不到的奢华与服务,还有外国的女人在这里等候安排。
这层外人是没有资格上来的。
不用专门的卡片刷,根本都不停。
这也是我来了几次之后才知道的。
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好几名服务员,穿着草黄色的职业装,与装修风格形成一体,个个长得妩媚动人。
脖子上围着紫色丝巾的服务员做出请的动作,“先生,有老朋友请您过来叙旧,请跟我来!”
我很奇怪。
老朋友?
海瑞我还真没什么老朋友?要说仇家不少!
但他们也不见得敢把报仇的地方选在酒店。
我跟服务员向里面走去。
虽是深夜,但拐过弯后,就看到整整两排大长腿坐在两边,像商品似的等待着人来挑选,她们上方挂着一个牌子:潼关阁。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里婊里潼关路。
我目的斜视,没有多看这些女人一眼,跟着服务员来到一间叫晨露的包间前。
服务员客气道:“先生,请。”
我推开门,里面亮着微弱的红色灯光,我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服务员关上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拧动门锁,门被锁住了。
灯光亮起。
只见桌子上椅子上坐着很多人,个个披龙戴凤,有的手里拿的刀,有的手里拿着棍,有的人像麻子腾一样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有的叼着烟盯着我。
椅子上坐着一个小黄毛,他抓起烟灰缸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灵活地躲了过去。
“小子,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我正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
黄毛小子不是别人,是南程的叔伯弟弟南飞龙。
前几天被我暴揍的那小崽子。
我说嘛,要不是有内部的人我也进不来这层。
南飞龙得意扬扬道:“你是自己跪在地上学着狗叫爬过来呢,还是想躺着出去?”
我不怕!
这种社会小混混远远达不到我害怕的地步。
混社会和混江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我不屑一呵,“几天不见,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要是知道你有今天这么狂,我应该揍你的嘴,省得你乱叫!”
“你还挺嘴硬!”
“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南飞龙看看身边的人,都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料,“一起上呢,是欺负你,你随便挑一个,打赢了放你走。”
我盯着他说:“我有个习惯,说出的话要是做不到,要掉牙的。来吧。”我把衬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
有个个头很高手拿球杆的家伙站了起来,踏着桌子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泰山的厉害!”
我没理他。
他加快速度跑了两步,想跳起来踹我的胸口,我突然把衣服扔了出去,一下子蒙在他的脸上,他伸手一抓,借着这个机会,我跳上了桌子,他刚拿下衣服,我一脚踢在他的裆部,顺手又把衣服给夺了回来,穿在自己身上。
而他扔掉手里的球杆,捂着裤裆跪在地上。
我一个转身,又踢在他的脸上,他从桌子上滚到地上,全程连哼声都没有,直接昏了过去。
“他输了,我可以走了!”我看着南飞龙一眼,转身就走。
南飞龙双手一挥,“想走,门儿都没有,给我上!”
所有人都一起冲上来,我左右挥拳,连踢带打,招招制敌,不像电影,有刀不用用拳脚,我每一下都击倒一个,不给他爬起的机会。
时间不足一分钟。
十几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有捂着裆的,有抱着脚哼哼的,那是我踩住他的脚,把人给推倒了,还有捂着胳膊不动的,那是我抓住胳膊反拧的。
南飞龙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没一个能起来,惊恐地说:“你别过来,你要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他一定会杀了你……”
“我刚刚就和你说过了,说话不算数,要掉牙。我赢了,你不让我走,后果你自己承担!”我来到他前面,他还在做困兽之斗,挥起球杆打向我的脑袋。
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挥起拳头打向他的嘴。
其实,南飞龙也够倒霉的。
本来我是想通过南风接近南家,希望能打听到我爸的线索。
结果南风和他爸不和。
通过南程,她却一直回避。
既然慢慢靠近不行,那就用我自己的办法打开突破口,南飞龙成了牺牲品。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有人大喊一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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