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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诧异地看着我,“你跟……”
“春楼,一会儿你把疤子和她送回去吧。”
我跟胡永吉下了车,玉春楼走了。
看着车灯消失在黑暗里,胡永吉问:“四爷,其实金链子就是想要钱,听杨老二的意思,这人来头不小。”
“杨老二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成不了气候。这些人卑鄙下流。”
“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
“不,杨老二之所以给刀疤脸打来那个电话,就是让我跟金链子动手,只要我们一动手,就必定和他绑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就成了他的工具。”
胡永吉骂道:“这王八蛋!”
我接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动了手,金链子想报仇找不到我,肯定会把矛头指向杨老二,他也只能保着我,想法不同,但结果一样。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儿,我要让‘四爷’的名字响起来,有时候,名字也是有震慑性的。”
进了酒店,我乘坐电梯到了场子。
胡永吉换了些筹码去赌台玩着二十一点。
我拿出手机看看莫北北一个小时前给我发的信息:你在休息区等我。我朝着休息区旁边看去,没有人,而且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有些反常。
刚站了半分钟,莫北北就从前面走了过来,边打招呼边挽起我的胳膊,“博学,你来了。”她今天没有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和赌客没什么区别。
我想抽出胳膊,“别这样。”
她有些生气地甩开我,“我挽着让你很丢人吗?觉得我拿不出去手?”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如果说出张宇两个字,显得我有些怕他似的,“你叫我来干什么?”
“想让你陪着我玩儿会,我买的彩票中了二十万。”
“你没见过钱?二十万高兴成这样?”
“总得找个朋友一起分享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海瑞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走,我们去玩儿骰子!”
她换了二十万筹码,都是万元的。
大厅的玩家拿一万的筹码不多,消费力强的人早就去vip包间了。
来到骰台前,还有一个也很好看的女人坐在那里,手里也万元的筹码,她把大小,单双,顺子都押上了。
可就算她中了,也赚不了钱。
虽然顺子的赔率大一些,但比大小单双难出一些。
莫北北坐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回头问我:“我们押什么?”
我都是等荷官摇完了,才下注,只要骰盅没开,什么时候押注都不算违规,我靠的是听骰。
先押后摇,我又不是神仙。
我笑了一下,“押双吧,你今天运气好,好事成双。”
莫北北点点头,“对,押双。”
单双是一赔一。
顺子是一赔四。
大小是一赔一。
点数是一赔十八。
豹子是一赔三十六。
从概率学是讲,就算连续押豹子,三十六局之中肯定不止出一把豹子,必赢。但实际上,七十二局也不见得出一局豹子。
因为每局的概率都是独立的,而且有上限,所以闲家是没有任何赢的机会。
还有人觉得,只要连续翻倍的押下去,总会有连续两局都赢。
这也就是正规场子设上限的原因,更何况玩家的钱是有限的,以有限对无限,肯定是输的。
如果场子不正规,你翻倍就像老虎机,一局都赢不了。
荷官开骰。
一一二点双。
莫北北高兴地转头对我说:“你真厉害,赢了!”
我也只能陪笑。
场子里的荷官都认识她,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她接着问:“你说我们这局押什么?”
“还押双。”
“听你的。”她又扔了一万筹码,起身说:“你先替我玩儿两局,我去下洗手间。”她起身给我让了位置。
我不由地看向旁边的女人,雪肤花貌,一脸清纯,年龄也不大,穿着印有logo的名牌衣服,就这身行头就值不少钱。
她跟我一样,也押的双。
随着骰盅开启,六六四点,又是双。
我没心情玩儿下去,就是赢了钱也不是我的。
女人转过头看我,一瞬间我愣了,比莫北北还要可爱,尤其是她手指夹着细烟,抽了一口,给人一种高雅的味道,透着一股十足女人的气息,白皙的手背,能看到皮肤下面一条条墨绿的血管,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漂泊。
面对她,我想就是柳下惠来了,心也不可能平静。
她对我说:“帅哥,你运气真好,你说这次开什么?”她的声音像是珍珠落玉盘。
我微微一笑,“我都是乱说的,你的运气也不错,你说押什么就押什么。”
坐在她另一边的一个男的主动往她身边靠了靠,“美女,这局肯定开单,我们一起押,输了算我的。”
她露出厌恶地表情,估计滚字已经到了嘴边没说出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又对我说:“既然你听我的,我觉得押豹子六。”
“那就听你的。”
她把十万筹码押到豹子六上,我也跟注十万,就算输了,也是莫北北的钱。
我都懒得听骰,随着骰盅开启,是个四五六的顺子。
她马上露出一种失落的表情,“太背了。不过我觉得,这把肯定会开豹子六,可是我的钱不够了,这里上限十万,能不能借我四万筹码,赢了加倍还你。”
我装出洒脱的样子,“当然。如果你输了呢?”
她想了想,“如果输了,我跟你走,你不会觉得吃亏吧。”
旁边的男人又插话道:“美女,你想押多少?我替你押!”
她再也忍不住,转头终于把那个字说了出来,“滚!”
男人尴尬之及,目露凶光,如果不是在场子,他敢一个嘴巴呼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接着说:“可以吗?”
我以玩世不恭的姿态把我的筹码都推到她面前,“都是你的。”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都给了我,那你呢?”
“如果说我进来之前是为了玩儿,但现在看来,我看你就够了。”
“你这么说,不怕你女朋友回来跟你吵架?”
“她不是我女朋友。”
她拿起筹码,把豹子六押到上限,又把剩下的钱押到双上面,这明显是想一夜暴富,除非她被流星砸中,不然一把输光。
奇迹并没有发生。
她黯然伤神,不禁摇头叹气,“连你的钱都输了。”
我盯着她,像是仔细端详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走,去顶楼吧。”
“你在顶楼开了套间?”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电梯不能直达顶楼,有一层只能步行上去,有保安看着。但今天我们来到楼梯口处,平时的两个保安都不见了。
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美女,请!”
她微笑着,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送上门的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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