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吉的肩膀离开骰台,来到钻胡同的桌前,因为这桌刚刚开始下底钱,中途是不能有人加入的。
暗灯离得我比较远,我决心连赢几把之后,就离开。
钻胡同规则简单,每人三张牌,先发两张,如果发下的第三张牌是另外两张牌中间的牌即为赢。
一a一k叫天牌。
连续的两张就死牌。
底钱每人一百。
发下两张牌后可以选择下注,全屏自己一说。
赢了,可以把底钱拿走一部分,输了自己说多少要往底钱里投多少。
所以如果先说话的人运气好,可以选择兜底,赢了直接拿走的所有的钱。
因为轮不到我卡牌,全凭运气。
庄家没有任何优势,所以我没有选择坐庄。
我连续跑了两把牌,运气太差,两把都是死牌。
直到第三把,轮到我卡牌时,我来了一招单指藏牌,摸牌的一瞬间,三张牌飞进我的袖子里。
当拿到两张牌后,我小心地拿在手里。
此时我的手里是五张牌,有三张是能钻过去的。
我把三张没用的牌弹回袖子里,把两张牌亮了出来,一个方片4,一个红桃10,中间能过去的牌不少。
首家说话:“我一张六一张j,我兜一半!”
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真怕轮不到我这里,钱就没了。
堆里有一千二百块钱。
首家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拿起其中一张牌铲起第三张牌,细细碾牌,突然他骂了一句:“他妈的!”完了把牌一扔,发下是张红桃4。
从身上掏出六百筹码扔进了进去。
第二家说了句:“我全兜!”
直接翻开第三张牌,一看牌面,大骂起来,往堆里扔了一千八百。
轮到我。
我来就是为了赢钱,也说:“全兜!”
庄家看到我的筹码说:“兄弟,你的钱不够。”
我冲着胡永吉甩了下头说:“胖肉,去换筹码。”
胡永吉知道我的意思,大大方方起身朝着吧台走去。
庄家以为胡永吉真的去换筹码了,发给了我一张牌。
我学的首家的样子,铲牌碾牌,在我抓直牌的那一刻,一张牌飞进我的袖子里,袖子里的一张牌飞了出来,瞬间就换好了牌。我碾的很快,大叫一声:“过了!”说着把牌把亮了出来。
其他玩家,尤其是没摸到牌的玩家垂头丧气,小声地骂,输的不甘心。
胡永吉听到我的叫声,又走了回来,搂着我的肩膀兴奋道:“学子,你的运气爆棚啊!”
“运气来了谁都挡不住!”
我没起身,继续下注,暗灯没有过来,大呼小怪在暗场太过常见。
为了保证脏牌不留在自己身上,我趁着起身买饮料时,把牌藏到了我上家身上,“胖肉,我去拿点儿吃的。”
暗场里的饮料啤酒都是免费的。
对于这里的收入来说,都是小钱儿。
抓牌,碾牌!
每个人都沉浸在大起大落的欲望之中。
我知道自己不会输,也很享受赌带来的享受。此时,我都觉得我不是一个老千,而是一个真正的赌徒。
用同样的方法我再次藏了三张牌,把钱赢了个干净。
此时,牌已经少了六张。
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牌少了,这输死才怪!
就在我全身投入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身后撞了一下,我一抬头,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走了过去。
刹那间,觉得有些熟悉。
她连头都没回,走向厕所。
第六感告诉我,这女人有问题,难道她是这暗场里的暗千?
我的心突然有些慌乱,没有出千,凭运气玩儿着。
胡永吉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诉他:去厕所看看那女的在不在?
他明白我的意思,也走向厕所。
大约过了十分钟,胡永吉回来了,冲我微微摇头,意思是女厕所里根本没人。
我敢肯定,女人有问题。
因为我一直盯着厕所,根本没有女人出来过,我低声问:“你都找了?”
“都是空的。”
“走吧!”
我刚站起来,一回头,暗场里的几个打手朝着我走了过来,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打手对其他人一挥手,恶狠狠道:“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去别的桌玩儿。”
胡永吉和我对视一眼,他想硬打出去。
我不想打,暗场不怕人赢钱,除非他们怀疑我出千。
打手也不说话,盯着我看,手里提着橡胶棍,有人拿起桌子上的牌开始数,数完后把牌扔到地上,冲着带头地说:“生哥,少了六张。”
带头的是个光头,脖子上纹着一条蛇,他淡淡道:“兄弟,把其他几张牌交出来,主动点儿少受罪!”
我藏的牌早就被我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所以,我并不害怕,对光头道:“我没有藏牌,说这句得有证据。”
光头说:“那我们搜搜你的身。”
我说:“搜可以,搜到了,按你们说的办,搜不到,不能这么完了。别以为哥们儿我是刚上岗的青头子。”
刚上岗的青头子就初来乍到的混子,只会发狠,不动脑子。
光头稍稍打量了我一番,见我面不改色,显然是见过世面的,“行。少六张牌,搜不到送你六千筹码,搜到了,千一吐百,要么五根手指头。”
我点头。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想抽支烟。
我打开烟盒,大吃一惊,烟盒里没有烟卷,而是六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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