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妇人就止不住的哭泣。
她一哭泣,连带着怀里的婴儿也跟着一起哭泣。
母女两的哭声听的人实在是心烦。
哭了好一会儿,妇人才呜咽的说了自己的事。
原来她本是住在府城的,嫁到了方家村。
婚后一直过得很不好,她丈夫对她很是不满,动辄打骂。
这些年来,生了两胎,都是女儿,更是令丈夫在邻里之间抬不起头。
前段时间又生了第三胎,结果还是个女儿。
丈夫恼羞成怒,直接一纸休书,将她和才出生不久的女儿赶出了家门。
听妇人说完,一群男人都骂了起来,指责她男人不是东西。
虽说是在指责,其实没几个人认为她丈夫有错,只是不想听她哭哭啼啼的惹人厌而已。
妇人似乎没想到这群人这么向着自己,很是感动。
络腮胡见妇人实在可怜,估计离家之后也没什么吃喝,就从自己的干粮袋里取出一块饼递给她。
妇人有些害羞的和络腮胡对视了一眼,接过粗粮饼。
与妇人的一个对视,让络腮胡心头一动,妇人虽然衣着破烂,气色不佳,但也生的面貌清秀,五官端正。
而且,说是妇人,也不过是成亲早,生养早,实际年龄也不过二十多。
络腮胡自己是个丑汉子,年纪不小了,加入镖局也不久,没什么钱,至今没个婆娘,见到妇人的样貌,某些心思就开始动了。
妇人吃了饼,他又殷勤的递水。
妇人要给孩子喂奶,他就帮忙守在一边,说是不让其他人看到。
两人就这么交流了一会儿后,妇人看破了络腮胡的心思,忽然说自己今生不打算再嫁。
络腮胡闻言,难掩心中失望。
妇人又说今番救助恩情无以为报,指了指远处的小树林,又将孩子交给镖局大哥,自己先走了过去。
络腮胡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中,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大哥轻轻摇晃着怀中熟睡的婴儿,瞪了络腮胡一眼,向小树林努了努嘴。
其他人也都在对他挤眉弄眼的。
络腮胡感觉脸上烧得慌,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眉毛的汉子,直接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作了一个“滚”的嘴型。
络腮胡揉揉屁股,屁颠的跑去小树林了。
见络腮胡真去了,其他人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揶揄表情。
在络腮胡过去后,这里又安静了下来。
众人无话,都怕吵醒了大哥怀里的婴儿。
这要是哭起来,那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一炷香过去了,络腮胡没有回来。
无眉汉子凑到刀疤汉子耳边,小声说道:
“看不出,刚子还挺厉害。
上次去逛窑子,他都没用这么久。”
刀疤汉子道:“可能是好久没碰女人了,要多释放一下。”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络腮胡还是没有回来。
众人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大哥看向怀里的婴儿,眉头微皱,不应该啊,孩子还在他们这儿呢!
“大哥。”
“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大哥霍然起身。
“老陆,鸭子,钢柱,你们去找刚子。”
几人闻言,立马拿上刀斧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大哥和剩下的三人守在马车旁边,看守着货。
本想直接将手中婴儿摔在地上,但到底没忍心,将其轻轻放在了地上,不再照看。
那三人去了之后,半响没有回来。
“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很多事不用看结果,就已经能猜到结局了。
大哥道:“不至于,兄弟们都是好手,哪那么容易出事,要我说,可能被人拖住了。”
“那我们怎么办?”
大哥看了看货,又看了看小树林那边,陷入了两难。
“不管他们了,货要紧,立刻启程,哪怕拼了命,也要把货送到!”
说罢,直接去驾马车。
另外三人见此,也都上马,四人在夜色下的官道上急速前行。
随着四人和马车的离去,他们先前所停留的破庙顶上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见他们远去,那人影一晃,踏着枝头,追了上去。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熟睡的女婴被放在地上,无人顾及。
路边的一棵柏树中忽然飞出一个西瓜大小的黑烟团,正是夜明。
本来它已经将那八个镖师当做这次目标了,谁知,居然有更厉害的存在盯上了他们。
害得夜明都只敢躲在柏树中,不敢暴露自身。
那位存在很厉害,妇人和这女婴都是真人,但不知被其用什么手段胁迫控制了,帮忙分散镖师的力量。
不出所料的话,对方的目标,应该就是镖师押送的货了。
夜明身上魔气一吸,地面土层忽然被破开,一个小小的锦盒飞了出来。
这便是镖师押送的货物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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