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量一下再说。
仔细一看,和尚才发现这个夜昙的茎长得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看起来跟普通植物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有一根根银色的丝线缠绕在根茎上,末端扎进了花朵里,护持着这株夜昙,如果要采摘,这些丝线怕是瞬间就会把整株花全毁了。
不知道是头顶月光太盛,还是和尚头顶反光太厉害,隔远了看,才没发现端倪。
道爷也发现了,心底顿时一沉,这夜昙花看起来是有主的,而且和尚估摸着是触动了什么预警措施。
果然,没一会,远处急匆匆的就跑来一道身影。
“二位!二位啊,且慢动手啊”
那人一边跑着,一边朝山包上挥手。
当着正主的面,强取豪夺的事,两人都干不出来,当下也只能原地等着,看看具体情况再说了。
等那人跑到了山包上,黄道爷借助‘灯泡’把来人的穿着打扮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穿得像炁界本地人似的,一副富绅员外的打扮,身上叮呤哐啷的带着不少玉器、金器。
来人也是被这一僧一道的阵容惊了一下,然后才拱手施礼,“二位,这夜昙花可是在下精心照顾了七八年,才有了现在的长势,可不是无主之物啊。”
先不说和尚怎么想,道爷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师门令上可没说过这夜昙是有主的,只是说几年前有同门凑巧路过了这里,发现了这里长着一株夜昙,推算日子,也该成熟了,可以采摘了,所以才赶了过来。
如果是有主的,同门自然会有备注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道爷想了想,还是先看看和尚怎么说吧。
和尚光棍了许多,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话,“这株花,老衲有些用处,不知道这位居士,能不能割爱啊?”
富员外也非常硬气,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毕竟在这里看护这朵花也是有些原因的,要是就这么被人弄走了,花的正主回来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在院子里,看到正主留下的那面银色镜子起了波澜,他也是心里惊恐万分的赶了过来,生怕这朵神奇的花出了什么意外。
“加钱也不行?”和尚从怀里掏出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托在掌心里问道。
“实不相瞒,二位,这株花不是本人之物,乃是受人所托在此看护,若是有了闪失,在下可吃罪不起。”
看着富员外连连稽首,道爷也只能暗道一声晦气,然后开口,“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与你为难,明日早晨你到山下寺庙的客房里找我取一封书信,等正主回来了,你转交给他。”
道爷这么说完,也不跟和尚再商量什么,转身就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回到寺里,找了个小沙弥借用了笔墨,留下一封书信在客房的桌上,道爷拔腿就走。
哪知道还没走出两里路,一个明晃晃的光头正在官道上等着,身边还静立着一辆马车。
“阿弥了个陀佛,污道人,夜间赶路,也太辛苦了吧,老衲这里有马车一辆,要不要一路同行啊?”和尚笑吟吟的打着招呼。
“那他人呢?”周玮珉对这个和尚也有了几分好奇。
虽然满口都是假牙,但道爷还是一副牙疼的表情朝着隔壁的天字一号房瞥了瞥嘴。
“和尚来这种地方没问题?”周玮珉也是愣了一下,他可没想到人家就在隔壁。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爷没好气的回答。
怀揣着好奇心,周玮珉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隔壁走了过去,在门口就听到了隐约的呼噜声传了出来。
轻轻的推开门,隔着屏风就看到了一座肉山的轮廓。
等他绕过屏风再看,就见到一个只穿着裤衩子的和尚赤条条的躺在地上,左手抓着一只啃了一半的蹄髈不说,右手还抓着一件女子的淡绿色亵衣。
或许是周玮珉的脚步声惊醒了和尚。
和尚缓缓的睁开了喝的通红的双眼,朝着周玮珉说道,“阿弥了个陀佛,你谁啊?干嘛偷看老衲睡觉?”
‘好嘛!绝了!’
周玮珉憋住了笑意,朝着和尚拱了拱手,“在下城隍周戊卒。”
几分钟后,一僧一道一官爷的组合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了天字二号房。
“来来,周官爷,你与佛我有缘啊,我们走一个,走一个”和尚兴高采烈的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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