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着。
四个人里面,只有当先追进来的那个还记得带手机,一进了林子,那个同学应该是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因此李台长两人只能跟着那点隐隐约约的亮光,远远的跟着。
这一走,就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酒都快醒了,不说最先进林子的肖韬,就连后面跟进去的同学,李台长都没追得上,那点亮光不远不近地就在前面钓着。
酒醒了,路也走了,李台长就有点吃不消了,他一改之前闷头前行,开始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一路跟着他的同学,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朝着李台长挥了挥手说,“我歇会,你继续追,我等会跟上来。”
没办法,这个同学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体质差,就连宿舍爬五楼,一个来回,他都要歇好久。
这条路,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分叉,李台长也不担心会追不上来,当下里就点了点头,一边喊着,一边朝前面追。
这一下,四个人就彻底的分开了,李台长嗓子都喊哑了,前面一点动静都没回过来,甚至显得更安静了。
再往前面追了几十米,李台长也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但是麻烦来了,前面的路出现了一个分叉,这种乡村山头,认路都是靠经验,自然不会有什么路牌、指引牌。
杵着膝盖,原地休息了两下,李台长看着左侧的道路尽头隐约还有一点亮光,右侧完全是一片漆黑,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朝着左边走。
不过在分岔路上,他倒是留了个心眼,在地上摸了块硬物,在岔路口一个大树的树身上,朝着左边画了个超大的箭头,然后再刻了个李字。
退后了两步,确保后面的同学走过来,一眼就能看得清楚,不会走错了方向,李台长才急匆匆地追了进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刚刚走进左边小路的时候,那棵大树被刻画的部位,竟然像人一样流出了潺潺的血液,紧接着,一张诡异的人脸出现在树身上,然后随着树皮的扭曲,那个箭头竟然直接调换了个方向,朝着右边指了过去。
等后面的那个吊车尾走到了这个岔路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特别明显的箭头,再一看上面刻画着的歪歪曲曲的李字,他也毫不犹豫的一头就朝着右边钻了进去。
“肖韬!张弛!你们人呢?”李台长的嗓子真的要冒烟了,他一路走来,鞋都因为陷进了泥巴里,走丢了一只,现在只能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前走。
“兄弟啊,你们酒还没醒啊!”李台长继续喊着,可前面那点忽隐忽现的光亮,完全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还是保持着匀速往前赶。
站在原地,朝身后打量,那个同学似乎也还没追上来,李台长没得办法,只能继续朝前走。
再走了一会,路没了,尽头是一处山壁,山壁上面有个黑黢黢的山洞,头顶的树林突然稀疏了不少,月光可以稍微透射下来,李台长能清晰地看到这个山洞口子上,隐隐约约有些白骨残留,他心里有些害怕。
等他走近了,再打量了一下,发现不是人骨那种大体积的骨头,有点像鸡骨头似的之后,才松了口气。
再左右打量了几下,这个山壁非常宽,两边没有其他路,李台长觉得,前面的同学明显应该是进去了。
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张弛就算了,只是跟着走过来的,肖韬那个王八犊子一个人往山洞里钻什么钻?
可当下,又不能傻傻在洞外等着,李台长只能咬牙朝着山洞就走了进去。
走进了山洞,只觉得一股凉风吹来,李台长冷不丁的被这一吹,直接吹得打了个寒颤。
沿着洞里唯一的一条路,李台长走了几十米,但等照进洞里的月光完全消失后,他伸出手,连手指头都看不见了。
此情此景,让他又有些犹豫,肖韬可能是彻底醉了,张弛有手机,自己呢,什么都没有,这洞里乌漆麻黑的,万一自己出什么意外,别人连找都找不到自己。
朝着洞里大声的喊了几声,除了返回来的回音,一点动静都没有,那飕飕的冷风,让李台长都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算了,还是先出去,返回村子里,拿手机报警,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仅剩的理智让李台长彻底退却了,他转过身就要朝着洞外走。
可是,他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路,怎么转身之后,竟然出现了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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