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压的。
“说!公子他人跑哪去了?!”
空的眼神发狠,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的双眼。
安德烈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若不是有着少年拎着,恐怕他那发软的双腿也难以支撑其站立。
“我......我不......”
安德烈结结巴巴地开了口,“不”之一字的音节刚刚出声,其身后那保管北国银行重要财务的保险库门上便出现了一道极深的剑痕。
木屑在爆裂中纷飞,露出了其下精钢材质的铁门,铁门上,剑痕几欲贯穿!
“再让我听到一个‘不’字,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埋在这里。”
少年平淡的声音在安德烈的耳边响起,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几乎要将他吓到昏厥。
安德烈的脑海中在此刻出现了疯狂的耳鸣,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在少年肆虐的威压下,他甚至快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执......执行官大人的行踪,我......我们无权......得知啊。”
安德烈浑身颤抖着说出这一番话,也不知是因为少年勒住了他的脖颈,还是恐惧所致,堪堪说完后,他便双眼翻白开始口吐白沫,不多时便昏死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穿过被踹碎的大门,照进了北国银行的内部。
安德烈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艰难爬起身,良久才渐渐回归思维,仿佛失忆了一般,一时间竟忘了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他才在一阵哆哆嗦嗦中拾起了那段记忆。
此时再度环顾四周,那持剑少年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
远离了喧闹的城镇,脚下的路便没了点缀青苔的石板。
许是因下过大雨的缘故,山间的路布满坑坑洼洼的水坑。
更别说,如今是夜。
饱和着雨水的土地,一脚踩下便是松软与泥泞。
就是这样的道路,少年却仿佛毫不在意般踏着满地的污泥,径直向着林间黑夜走去。
掺着污泥的水花溅湿了他的裤脚,直到空再次踏上了嘎吱作响的木质台阶,才通过木板上那刺眼的泥脚印反应过来。
月光下的泥脚印沾满水渍,反射着杂乱的光泽。
空停顿了几秒,随后缓缓弯腰蹲下,用手掌将那污泥推下台阶,紧接着再用手指,一点一点地将那残留的泥渍扣去。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小院的由来,他记得少女曾满脸自豪地对他说过,这个家的一草一木,都是由她们姐妹二人亲手打造的。
泥垢终于被尽数除去,但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又与那污泥有何区别呢?
与公子对战、被黄金屋地板深埋、暴雨、群玉阁上抵抗愚人众袭击、协助压制魔神......
今日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多到......他有时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做些什么。
空甚至都有些记不清,上一次打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了。
木讷地收回了迈上台阶的脚,他立在原地呆滞了几秒,随后缓步朝着院外的小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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