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一门为了得到绝香解方,可以亲手杀子杀兄,而那时苗娟娘已死,宋家认定我是唯一知道解方之人,若我执意不给你们解方,宋叔叔,以宋家行事之狠辣,你说宋家为逼我说出绝香解方,会如何对我?我的下场怕比宋高远更惨吧,所以为了自保,我只能认下与苗娟娘合谋之事,乖乖拿出解方给你们,暂缓宋家逼我杀我之急凶狠心。”
宋高渡:“你那日说的头头是道,还说将来我们需要一位婆婆后人相助,还有那位吕伯伯才能找见那位婆婆后人,又是为何?”
从兮涩笑:“我若不说的头头是道,怎能让你们相信解方是真的?而我既然拿出解方,便承认了我与苗娟娘合谋逼杀宋高远之事,杀子杀兄之仇,宋家人岂会放过我?宋家得了解方,转头就会找人当街给我一剑,让我死无全尸吧?
所以,我才告诉你们,解方未必有效,将来你们可能需要一位吕伯伯相助,而那位吕伯伯只有我能找见他,而我只答应你们,两年后解方无效才能找见吕伯伯,宋家对我便会投鼠忌器。也因此,宋高远没有直接让人杀了我,而是先设法毁我清白,让我失去依仗,再逼我说出吕伯伯下落,我此刻也才能活着回答宋叔叔的问题。”
宋高渡有些愧疚,顿了一下道:“若你与苗娟娘素不相识,她为何会有你的手帕?”
从兮:“还记得宴席上,苗娟娘护着丽夫人离开宋府,不小心绊了一下,我凑巧在苗娟娘身旁扶了她一下吗?”
宋高渡思索一下道:“苗娟娘趁你不备,偷拿了你的手帕,她那时便准备陷害你了,可为什么,你与她不是素不相识吗?她为何要陷害你与她合谋.逼杀二哥?”
从兮苦笑道:“因为我是曲家二少夫人啊。宋叔叔,你们难道没想过一个问题,当年宋峰害苗娟娘终身不能生育,苗娟娘时隔十多年亦不忘仇恨,以绝香之毒让宋门六子绝后。如今苗娟娘儿子、儿媳虽是宋高远一人所杀,可除你外,宋府全家皆知情,却皆为宋高远包庇遮掩,苗娟娘为儿子儿媳报仇,又不得已服毒亡命宋府,苗家满门灭亡,以苗娟娘心性,你们认为杀一个宋高远能让她释怀?”
宋高渡愣住了,宋高阳开口道:“曲二少夫人是说,苗娟娘想要宋府一门尽灭,她陷害二少夫人,是故意让宋家与二少夫人为敌,宋家与二少夫人为敌,便是与曲府为敌,宋、曲两家相斗,宋家处劣势,即便不满门尽灭,也会伤亡惨重,元气大伤。苗娟娘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
从兮叹口气:“宋侍郎,你终于相信我被苗娟娘陷害了。”
宋高阳盯着从兮目光道:“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二少夫人未与苗娟娘合谋,你们是如何知晓高远被杀真相,然后以此设计,一步步将宋家逼上绝路的?”
从兮摇头:“我并不知道。步步为营,逼你们招供罪行的是我家夫君,这个问题你要问他。”从兮望向宋高渡道:“宋叔叔,你知道吗,你们来曲府,找我讨要绝方解方时,我才知苗娟娘死了、宋高远死了。你第二日再来曲府,劝我收手,不要再歹毒使恶,继续与宋家为敌,我才知宋高远尸首夜半击鼓、宋家一门合力杀害宋高远之事。其实除了那日宋府宴席上,我一时冲动指控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杀人,其他,我什么都没做过,可宋家把所有事情都归咎我头上,我真的比窦娥还冤?”
云闲忍不住笑道:“现在天朗气清、风调雨顺的,你肯定没她冤,而且,别说的你真冤枉,这次是你挨了欺负没能力还手,被迫缩了起来,有能力帮你的人,还被你倒打一把,你若比窦娥还冤,咱家在尘的冤气不是能让整年飞雪。”
宋高渡咳嗽一声道:“从兮,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还对你说了那么无礼的话,宋叔叔向你道歉。嗯,曲二公子既然了知一切,他没告知你吗?”
从兮释然一笑:“宋家的事我确实不知,前几日我跟曲在尘发生点小争执,我家夫君小气,这几日没怎么搭理我,所以他做的事,我当真不知。而苗娟娘有心陷害我,宋叔叔误会我也正常,宋叔叔不必致歉,也不用替我母亲担心我了。”
宋高渡又咳嗽一声,不知该说什么了,宋家众人惊讶望向从兮,此刻不知该恨该怒,该怨该叹?
云闲又忍不住笑道:“别说的咱家在尘真小气似的,不知道家丑不外扬吗?”
郑巡察使用力咳嗽一声正要开口,从兮已快语道:“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知这是公堂,说话要严肃些,而且只能说案情,我们下次一定改,曲在尘,还不快向宋侍郎、还有两位大人解释解释,你如何知晓宋家九人合力杀害宋高远一事的?”
云闲又笑了笑,这次却没说话,郑巡察使瞅着从兮,诧异惊奇,觉得这位曲家二少夫人还是如此有趣,也没说什么,目光望向曲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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