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伸手抓住洛易手臂,拉着洛易边走边道:“换个地方说。”
洛易微惑,任由兰初拉着自己来到兰初房内。兰初松开洛易手臂,转身关上屋门,静静望向洛易。
洛易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微红着脸道:“兰.兰姑娘,你有事请说,洛易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兰初在桌边凳子上坐下,平静道:“你先让我想想怎么说。”
洛易忙道:“好,你慢慢想。”
兰初道:“你也先坐下吧。”
洛易顺从坐下,兰初低头长思。
曲在尘坐在书房内,望着一副画卷凝神,突然面色一惊,转头望向窗外高声道:“阁下何人,既然来了,不妨进屋一叙?”
窗外红影一动,向远处奔逃,曲在尘随即起身追去,跃出房门,见一人影蹿上悠云苑墙头,看背影,青丝红衣,是名女子。曲在尘足尖一点,飞跃追去。红衣女子亦忙施轻功逃奔,几个起落间,便至后花园。花园南角灯笼亮处,曲在尘终于追上红衣女子,曲在尘暗忖:‘来人轻功着实不错。同时疑惑,谁在这里点燃这么多灯笼,看摆设位置,似是个心形图案。’来不及多想,曲在尘一掌劈向红衣女子后背,红衣女子感到危险,回身避开。曲在尘瞅见红衣女子面容,愕然一愣,刚欲开口,红衣女子右手一扬,洒了些药粉过来,曲在尘已避躲不及,随即感觉头脑晕迷,心中暗骂:‘云闲,你做什么妖?
曲府正厅内,侍女已经将饭菜陆续摆在桌面上,曲老夫人及众人皆围坐一桌。风念轻依然神色悲伤。杨思真略带黯然不时打量从兮。曲妙之、杭之彤皆低头不语。曲老夫人面色冷重,望曲妙之道:“妙之,今天茶楼之事,我已经知晓,本想重罚你,不过你二哥已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就一月吧,这一月你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我曲家虽有些财资,但也没有俗劣到只以门第出身论人高低,比起身份,人品心性更为重要。今日事若有第三次,我就把你送去庵子好好修修心性,再告诉你一次,从兮从今以后就是你二嫂,是我曲家的人,听清楚了?”
曲妙之怯怯望了曲老夫人一眼,怯声道:“知道了。”
曲夫人不满道:“这件事也不全怪妙之,从兮与其他男人在茶楼相会,是容易引人误会,她一个有夫之妇还常出门闲逛,一点礼仪规矩都不懂,也不知避嫌,果是低门小户出身,只能给在尘丢脸,要我说就该休了她,为在尘寻一门配得上他的媳妇。”
曲老夫人道:“罗嫣,我曲家没有规矩说女子需深居简出,你也常出门走街访友,单独见过一些衣饰店的老板,前些年,我为曲家生意,也常约其他男子茶楼商谈,曲家是该休了你,还是该休了我,你也觉得我为曲家丢人了?”
曲夫人忙道:“那怎么一样,我是.我们坦坦荡荡,只为交易。”
曲老夫人望向从兮:“从兮与简大人可是坦坦荡荡?”
从兮莞尔:“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简玄年少时颇多坎坷经历,我只是念儿时情意,多些关怀。”
曲老夫人故作松口气道:“那就好,我还在揣度,是不是在尘遇到情敌了,听说那位简大人也是一表人才,有礼有节,进退有度,还担心我家在尘会落败呢。”
从兮顽笑:“祖母放心,您孙子也不差,他暂时败不了。”
曲夫人立即惊呼:“什么叫暂时败不了,你刚嫁给在尘,就心野想着将来红杏出墙了?母亲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或许妙之没有冤枉她,她和那个简玄就是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曲老夫人道:“罗嫣,一把年纪了不要总这么大惊小怪,你不是一直觉认为在尘配个仙女都够吗,这会对他没信心了,他现在败不了,将来就会败吗?在尘能连自己媳妇都看不住?你对自己儿子没信心,我对自己孙子可有信心,将来的事让他自己操心吧。”
曲夫人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又好像绕的不对,还没有想到怎么答言,曲老夫人望向从兮又道:“都要开饭了,怎么就你一人来了,在尘、云闲,还有从然、兰初他们呢?”
从兮正欲开口,从然突然跑过来,面红喘息道:“姐,我刚看到姐夫和一个红衣女子一起去了后花园南角,还看到他们..他们好像搂抱在一处,那边还有很多灯笼。”
众人还在惊愕,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从兮已站起身,望向曲夫人:“母亲,好像先红杏出墙的是您儿子,不想去看看吗?”
从兮边说边向外走,众人愣了一下,紧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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