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转头望向曲妙之:“你院中厨娘做的红烧鱼香醇浓郁,不仅你喜欢,两只小猫也特别喜欢吃,红烧鱼是你们带在身上,用来逗引小猫越墙离开我院子的,小猫嗅着香味来到你们身旁,你们抓到小猫,将它弄晕,你和杭四小姐都懂些武艺,并不是难事。然后你们截断小猫后腿,你和杭四小姐偷偷离开,等到小猫痛醒狂叫,你们再装作刚发现小猫,和其他仆从一起赶过去。我刚才让洛易去你院中,查问厨娘今天是否烹制过红烧鱼。你现在说出实情,还是等洛易回来,让祖母再重罚你?”
曲妙之目虚眼怯,强辩道:“就算.我院中厨娘烹制了红烧鱼,也不能说明墙外的红烧鱼就我院中做的?”
曲在尘:“每个厨娘做的饭菜味道都不同,可以让你院中厨娘自己去嗅一下,她应该辨认出自己烹制的饭菜。”
曲妙之更心虚,再强辩道:“红烧鱼我们并未吃尽,还剩余很多,或许哪个仆从拿出去偷吃了,也可能是从兮他们偷拿走了,故意陷害我呢?”
曲在尘:“从兮、从然还有兰姑娘上午并没离开悠云苑。还有,要将鱼肉带至墙外需要器物,食盒太大,容易引人注目,你们应该用的小瓷瓶之类物件,瓷瓶上也应浓郁红烧鱼味,你们不敢戴在身上,惹人怀疑。既然你们是在湖岸旁拦住从兮,瓷瓶应扔进湖中了吧,曲妙之,我若派人在湖中寻到小瓷瓶,再查来源不是难事。曲妙之,残害生灵,嫁祸害人,你还不承认,还不知错吗?”
曲妙之惶然欲哭,望向曲夫人求助,曲夫人忙道:“在尘,你做什么,你刚刚说的都是猜测,怎么就认定是妙之做的,再说,平日高高、远远掉根毛,之彤与妙之都心疼半天,怎会做如此残忍的事,或许是从兮这野丫头用什么诡计陷害妙之,骗你、骗大家呢?”曲夫人说着瞪向从兮。
从兮转头当自己没看见。
菱儿拿着两件披风跑回,曲夫人忙取过一件披裹到曲妙之身上,安慰道:“别怕,你没做过的事,母亲不会让你二哥冤枉你。”
菱儿将另一件披风恭敬递给杭之彤。
曲老夫人面带怒色高声道:“曲妙之,你现在坦诚,我当你知错或可轻罚。你若拒不承认,待在尘查明真相,最后确定是你和杭四小姐所为,你受家法二十戒尺,在家闭门思过,抄经半年,也请杭四小姐从此不再踏进曲家半步。”
曲妙之、杭之彤惊愕慌愣住,曲夫人惊呼:“不行,就算是妙之做的,只是杀死一只小猫而已,用得着罚她这么重吗?母亲,你有没有当妙之是你亲孙女啊?”
曲老夫人面色微怒,盯向曲夫人道:“我当她是亲孙女才重罚她,今天她狠毒残害自己宠物陷害他人,明天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别说妙之,这件事你就没错吗?若非你一味宠溺于她,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懂善恶,只论高低,不明是非,只知争强?”
曲夫人心虚强辨:“哪有这么严重,妙之、之彤一向懂事,也许这次是一时想差了,而且,不也没有确定是她们做的吗?”
曲老夫人瞪向曲妙之大声道:“曲妙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曲妙之畏怯抬头,正欲开口,杭之彤已先出声:“是,远远是我和妙之砍断的后腿,是我出的主意,妙之只是在帮我,我愿意和妙之一样接受曲家家规惩罚?”
曲老夫人望向杭之彤:“为什么?”
杭之彤不甘委屈道:“我留在曲家一半因为与妙之投契,一半因为我也是真心喜欢曲在尘。我就是不服气、不明白,我杭之彤也是出身名门,样貌出众,琴棋书画、歌舞诗词样样皆通,为什么曲在尘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却愿意娶从兮这个出身低微寒酸的舞姬?如果输给郡主也就罢了,输给她我就是不服气,所以想惩戒她一下。”杭之彤转头望向曲在尘:“你也是一点都没喜欢我吗,为什么?”
曲在尘平静道:“确无,感情之事没有原因。”
杭之彤面带不甘:“我就是不服气,我也不会放弃,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好,至少我一定强过她。”杭之彤抬手指向从兮。
曲在尘不再多言,杭之彤望向曲老夫人:“老夫人,之彤愿意受罚,您发话吧。”
曲老夫人望向曲妙之,曲妙之怯怯偎在曲夫人身旁不敢抬头,曲老夫人高声道:“妙之,你知错吗?”
曲妙之忙道:“妙之知错,妙之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曲老夫人道:“受十戒尺,再到祠堂跪一天一夜吧,我曲家不容阴谋害人之事,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曲妙之、杭之彤闻言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曲夫人不满欲要开口,被曲老夫人扫了一眼,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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