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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点头:“说了,楠楠骂我半天,也推心置腹跟我聊了半日,这两天我琢磨了一下,一把年纪了,我和楠楠嫁娶的事就算了,何必让她为难,能这样经常见面,聊聊闲话也挺好。”
从兮笑问:“您想清楚了就好,何爷爷,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在曲老夫人面前也唤她楠楠吗?”
何仁坦然:“当然,几十年前我就这么唤她的,改不了口了。“
从兮戏笑:“是您不想改口吧。”
何仁语重心长道:“丫头,有些话放心里就好,一个人太聪明还闹的人尽皆知,不是什么好事。我刚从曲府回来,这几日曲府会传出,你那未来夫君病重的消息,不要惊怪,是楠楠的手段。虽然我觉得给你找了个好夫君,不过路上荆棘不少,自己多小心。”
从兮一脸受教:“我知道了,不管将来是福是祸,我都明白,何爷爷是真心想帮我寻个好归宿,谢谢何爷爷。何爷爷,郁卓刚说的十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何仁:“你猜到了吧,他一直追问我郁童治病的费用,我就随口说需要十两银子,你肯定不想让他知道你和楠楠的交易吧?”
从兮点头:“确实不想,我答应曲老夫人嫁入曲家,也不全为了郁童,更多是为了自己,何必让他愧疚自责,谢谢何爷爷。”
两日内,曲府请遍槿州及周边名医,为曲在尘、云闲治病,皆是‘验不出病症,查不出病因,无从医治。’曲家众人个个忧急无奈,惶惶不安。曲家二公子病危的消息,在槿州传的沸沸扬扬,不少见过曲二公子不凡风姿之人,皆为曲在尘惋惜,暗想难道人间留不得太出挑之人吗?果是男颜薄命啊。
第三日上午,曲老夫人召集曲家众人至正厅,曲老夫人正襟危坐,环视众人一眼,郑重道:“我这几日同你们一样,忧心在尘安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刚才也不知怎的竟睡着了,梦里见到了曲逸父亲,曲逸父亲说在尘不是患病,而是中邪。四个月前,在尘与云闲在静宁寺遇到强匪截财,在尘重伤,在床上躺半个月的事,你们都记得吧?在尘、云闲与匪徒打斗时,不慎毁坏两尊佛像,一直未去修复,佛祖怪罪他们,在尘、云闲才变成这样。曲逸的父亲说,让我们亲自去静安寺修复佛像,向佛祖赔罪,心越诚越好,人越多越好,等佛祖消了气,云闲、在尘自然无恙。哦,还要越快越好,晚了怕他们再醒不过来。”
众人半信半疑,望着曲老夫人皆有些茫然。
曲老夫人斩钉截铁道:“曲逸父亲害谁也不会害自己亲孙子,我决定亲自去静宁寺,曲逸、罗嫣、思善、妙之你们都随我去,在凡,你衙门里公事要紧,不可随意擅离职守,就留在家中照料在尘吧。其他人我无权强求,但是曲逸父亲说人越多越好,如果真关心在尘、云闲者,就与我同去吧。”
曲老夫人说完望向风念轻道:“郡主你..?”
风念轻犹豫一下,坚定道:“我随老夫人同去。”
曲老夫人又望向杭之彤、杨思真、白凝,三人亦坚定点点头。
曲老夫人环视一眼众人道:“都回去收拾一下,去静宁寺来回要七八天呢,多带些日用衣物,半个时辰后,直接到曲府门前聚合,卫嬷嬷,唤人备马车。”
半个时候后,曲府门前,三辆马车,众多护卫,曲家众人齐聚,曲老夫人刚夸过大门,猝然向后倒去,幸好卫嬷嬷手快,及时搀扶住曲老夫人。
众人急忙上前询问,曲老夫人摆手说着‘无事’,刚站稳身抬步,身子又晃了一下。
曲在凡紧忙走到曲老夫人身旁,搀扶住曲老夫人关心道:“祖母,您年事已高,这几日又过忧心劳累,静宁寺还是别去了,佛祖会理解的,您若是不放心,我去衙门请几日假陪父亲、母亲去静宁寺?”
曲老夫人稳了一下身子,气弱道:“在其位谋其职,你是官身,府衙岂能说不去就不去?不过,我这身子是不争气,或许路上会拖慢曲逸他们,曲逸,你们先行,我缓半日,若感觉身子好一些,再追上你们。”曲老夫人从卫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锦囊,递给曲逸:“多带些银两,多给佛祖布施,多烧香,多叩头。记住,心一定要诚,你们赶快去吧。”
众人互相望望,迟疑片刻,决定上车先行。待众人走远,曲老夫人顿时身直眼亮,精神爽奕。
曲在凡半是疑惑,半是了然,摇头失笑道:“祖母,在尘无事,祖父也没托梦给您吧?”
曲老夫人不答而问:“你信了我的话?”
曲在凡微摇头:“没有,只是不知祖母谋划,不敢随便多言。”
曲老夫人欣然:“不愧是我孙子,此事是我与在尘谋划好的,什么都别问,你回衙门专心公务就行,嗯,不准向你父母他们通风报信。”
曲在凡微笑点头:“尊祖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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