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触及到她的目光,阿冷微微皱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夜玫瑰收回视线,半蹲在沈墨的左手边,轻轻握住他的指尖,淡淡道,“不是帮你们,而是帮他。”
“你!”
阿冷微微握拳,这女人,竟如此不给面子?
“我是谁你不用打听,暂时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他一旦知道我的身世,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被卷入一场血雨腥风之中。”
“凶险程度,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他,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便足够了。”
夜玫瑰噙着眼眸,修长翘卷的睫毛上下颤动,瞳孔中的温柔就像是一泓山间的泉水似的,清澈透亮。
若是换了熟悉她的人看到,必然会感慨一句姿态反常。
这可不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境外杀手组织的领袖存在啊。
“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阿冷微翘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者,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心神似的。
“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夜玫瑰的嘴角浮现一抹复杂的笑容,似乎是在纠缠什么,又有些犹豫,她轻轻地伸出手,托起沈墨一直挂在脖颈上的那块玉石项链。
上面雕刻着一条腾空飞翔的巨龙。
紧接着,她又将另一只手伸到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竟变戏法似的托出一块质地相似,清澈中带有一种奇异浑浊感觉的玉佩。
她的这枚玉佩上,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像火焰一样炙热。
“这……”
她不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身世吗?
为何主动出示玉佩?
一龙一凤,难不成……
阿冷嘴唇微张,夜玫瑰却是眉眼复杂,眼神流连在沈墨的眼角眉梢,所有的情愫最终都化作一声长叹。
“该走了,你会没事的。”
夜玫瑰伸手轻轻拂了拂沈墨的脸颊,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喃喃自语了一声。
话音落下,她便起身,踏着步子转身离开。
阳光洒落,她的背影越拉越长,最终消失在那一抹清晨的暖和曦光之中……
至于,为何有意无意地露出玉佩。
夜玫瑰承认,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也想一家团聚!
但她又怕,兄长沈墨过着如此安定的生活会被搅乱,再一次陷入江湖的腥风血雨之中。
这条路,太难走了!
她和父亲,走了不知道多少载岁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段风雨,更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刺骨的凛冽寒风。
可前途,还是一片黑暗。
看不见丝毫光亮。
直到,她再见到兄长。
不知为何,在确定沈墨就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兄长之后,夜玫瑰的心,便不再似从前那样孤独冷峻,像是千里冰封的雪山上那朵孤傲的花一样,历经无数黑夜,终归是等到了她日夜期盼的曙光。
“奇迹,会在他的身上发生吗?”
脚步踏出医院的时候,夜玫瑰喃喃自语,独自在街边漫步许久。
终归是未得到答案。
她在赌。
赌天意。
赌时机!
赌阿冷不会将见过玉佩的事情告诉沈墨。
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
她懂女人。
可她的心在不断告诉自己,她想要沈墨知道,知道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血亲!
只是,不知道阿冷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
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市。
肖明和林幼薇等人听闻沈墨受伤的消息,当下就要开着车奔赴过来。
可是上千公里,再怎么也要两天时间。
而四天后,就恰好到了沈墨答应林幼薇的举办婚礼的日子了。
一来一回四天时间,要是都花在路上的话……
婚礼办不办得成林幼薇已经不在乎了,她只希望沈墨能够平安回来。
可是她不在乎,双方的老人能不在乎吗?
得知消息的刘秀芬高兴得整日整夜没有合眼。
甚至暗中怪罪沈墨。
这小子,闷声不吭办大事啊。
这都要结婚了,儿媳妇才见过自己一面。
虽然有些惋惜,因为她觉得阿冷做自己的儿媳妇也很好,长得又漂亮,有孝心,温柔贤淑,各方面都挺好。
但林幼薇也不差呀。
本身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还曾经是科技公司的领导层,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姑娘。
长得也很漂亮。
刘秀芬和沈玉是怎么看就怎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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