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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的话,这眼看要过年了,家里的采买的东西拿捏不准,想让母亲给拿个主意。”说着,安红韶还打了个喷嚏,瞧着是冻着了。
连父本来想训斥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他其实觉得,要是真有事,刚才怎么只顾着看二姨娘的热闹?只是这么一打岔,连父的理智回来了,毕竟人家说什么他也没听见。
万一人家要确定的事太多了呢?被自己上来就给撵出去了,害的刚过门的儿媳妇在门口冻着。
连父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进去吧。”
“恭送父亲。”安红韶很客气,礼数上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连父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原是想要去看看二姨娘的,只是没走几步,突然反应不对来。这青天白日的,他一个老公公当着儿媳的面去姨娘院里,脸都不要了?
佯装有事,拐了个弯去了前院。
安红韶目送着连父离开,“走吧。”领着冬青回自己的院子里。
这过年买什么东西,李氏在家里都教过自己,只学着安家的样子,照葫芦画瓢就是了。至于大件的,公中会准备,她更不用多费心的。
只不过,安红韶是看不惯连母被算计。本来她刚入门,这事是没必要出头,不定闹的大家都嫌弃。可是安红韶总觉得该为连如期做点什么。
连家表面安稳,可是有什么矛盾都是连母用自己的银钱在和稀泥。
当然,安红韶也不是说贪连母的银钱,只是觉得你羊毛不能在一个人身上薅。说的好听了,是连母大方,说难听了就是连母一直做冤大头。
连如期护着自己,安红韶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没事只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也没人敢欺负她。可是,她想要陪着连如期,陪着他捡起落在地上鸡毛。
许是在外面冻的时间长了,安红韶在暖炉边坐着的时候,觉得手又开始发痒。连家有府医,寻常有个什么事差人说一句便好。
安红韶原想着让冬青同府医要一罐冻疮药膏,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了。
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她从前过的有多苦。
不想让人可怜她,也不想让人可怜连如期。
安红韶将手收回来,不敢在炉边坐着,寻了软榻不远不近的躺在,手放在毯子里头,让它慢慢的暖和过来。
也不知道连如期在宫里冷不冷,安红韶想要是他在自己跟前,一定会用他的掌心包裹住自己发凉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一点点的融化了冬日留下的冷意。
掌灯时分的时候,周氏那边又差人送了盒胭脂。说是她今个下午出门,正巧瞧见铺子里这盒胭脂卖的火,许是刚出来的,让安红韶试试用的可合适?
冬青举止合仪的接过胭脂,等着人走了,她才神秘兮兮的凑到安红韶跟前,“夫人,奴婢上次过去听人说过,快过年的时候她们做更香的出来,说是要一锭银钱呢。”
这一锭银钱,或许在大户人家的主子跟前,不值一提,可在她们下人眼里,这大半年的忙活都买不了一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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