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易瞪着措色林,以肢体语言示意闭嘴。
玄武没有理会坐身旁的色易,开腔:“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作答!”
色林瞄了色易一眼,视线盯回到玄武的双眼:“作什么类型凶徒的肉饵呢?”
“不是人类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啖人凶手。”玄武说。他被面前的少女那双非人类的双瞳直瞪得有点不自然的感觉。
色林好像察觉到男人的心里话,暂时把视线移开,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是否想利用我把我的祖宗辈从地下抽出来呢?”
小蔓在细看这名叫措色林的犯罪资料:吃掉活人,先咬断被害者的动脉,喝他们的血然后在他们断气前尽快吃下脸蛋的嫩肉,再吃腹部和下体。
武哥回应:“嗯……”
色林笑道:“我被困在这里有多久了,在这里我都忘了时间的存在了!”瞅了一眼色易。
色易:“四年零三个月二十一天。”
色林收敛笑容:“姓玄的,我在关进这里前一个夜里,已见到北野区的第一起装鬣狗啖人案了,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在你们纪录的三年前第一个男孩还要早一年多!武哥,它不是人类,但也不像是我祖宗的作为。”
小张突开腔问:“那你祖宗是什么类型的哺乳类动物呢?”
“斑鬣狗是第N代,在我记忆中旧石器时代,在古代世界的渐新世我就不知道怎称呼……”
小张:“是黄昏犬之类的近亲!?”
这问题吸引了措色林的目光,她看着小张:“有道理的推论!我会说是剑齿虎,猎猫科的近亲。总之,跟你差不多,呵呵呵!要抓一个不存在或千万年前早已灭绝的凶徒,非我莫属的了。”
被四名强悍男人包围着,像被逼站起来的措色林,跟玄武差不多那高度。她向张诺拉眨一下左边眼,再向玄武眨一下右眼睛。她的笑声根本就是一头鬣狗土狼的笑声。残留在探访室内的那股野兽的气息,久挥不去。
措色林折返,拖着后面使劲拉着她的壮男,她喊道:“是剑齿虎跟灵长的始镜猴杂交的祖先!牠是双脚走路的猿……我见过牠!”
玄武站起来,看了色易一眼。色易醒目地示意四条大汉先行放缓缠在色林脖子上的铁链。厚四公分的玻璃门再度开启。
“刚才你在喊什么可否重复一次?”玄武说。
“我说是两只脚走路的,我见过牠!”措色林以娇柔,跟外表毫无关系的语气,差不多没有任何唇动的喉咙哼出以上的一句。
刚才只有那四名壮汉才听到的其中一名补充说:“她说是老虎跟猴子杂交的祖先……”
“不是老虎,是剑齿虎跟始镜猴。三千万年前绝种的哺乳嗜血动物。”色林说毕,以腥红的舌舔了一下长在她下巴以上俗称唇的裂口。
站在玻璃门前色林看着小张:“我还嗅到你被逼跟它交合的味道呢!臊腥的味道和与你无关的异狱恶臭……”
色易大喝一声:“闭嘴!拉出去。”
色林笑看着武哥和张诺拉,被强行拉出门外。小张和玄武看到威猛魔鬼的湖被两支电枪在背部和后脑电殛致昏倒地上一动不动,才被抬走。
“这件东西你俩应该接收回去当一块上好的肉饵的。”
两人同时点头说是。
“她多大了?”小蔓问。
色易:“十六。十岁就吃了她的两个弟,接着吃了她父母及所有措姓的近亲!她已是东翼女死囚的老大了。”
会见第二个来自西翼男死囚的一名哑巴。他的嘴巴被缝起来,那些用来缝的线不是棉线而是铁丝。唇边的皮肉已跟铁丝长到一起,牢不可切割的了。晶莹剔透如水晶球的一双目,散发出一股不寒而栗的目光。
眼白处没有半点微丝血管,雪白得像一双被清澈透明的液体包裹着的假眼球,镶嵌在头盖骨下的两个黑洞内。左右眼竟然可以独立转动,一只眼看右手边一只眼看左手边。他根本就是用两条腿走路的蜥蜴。
采风“色易要执行死刑给一个旅行团欣赏,接下来这个男死囚需要手语翻译。”
一轮接一轮的手语和左右分家的眼球独自在滚动和分别一只瞪着玄武另一只瞅着小张及小蔓两人,用双手急速地打手语,然后Se
ve
也急速地把手势化作话语说给坐左右两旁的男女刑警。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面谈,大致得到的意思是要先行安置好他在西翼的一位女朋友的死一定要以乱枪扫死才可以,还要一笔不少于五十万元的风光大葬才愿意接下这单必死无疑的肉饵活动。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聊了半天都不知他叫什么?”
又一轮彼此的手势后,Se
ve
:“他叫蜥蜴!”
“……我对他的要求是,第一,做手术把缝起来的铁丝切割。第二是要他亲自用嘴巴跟我们沟通。”
一轮手势后,Se
ve
:“他说这个没问题,但是手术后他那张嘴巴的所作所为,后果要你们负责。”
小张问Se
ve
:“他那张嘴出啥事了?”
Se
ve
:“他嘴巴里的舌头听他说是Y形含剧毒的舌,可突击两米远的猎物。”
“这个没问题。他女友的死法和大殓费用都没问题。手术要把他送到中区的医院进行。这个不用翻译给他听了,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个聋子。
第三个自称是魔鬼的化身:羚羊。一双苍白纤细,骨感的小手,拿着一本不知哪个宗教的圣经在手,双腿紧靠一起走路的男生,一屁股坐防弹玻璃前。
采风:“他叫离歌!好悲情的同志。他杀人时泪流满面,边哭边刴边吃……挺可怜又可恶的小男生。”
小张已对这名单眼皮苍白没血色和血性,阴柔的小帅哥有所感悟:“他百分百是承接雌性盘羊跟上新世喜玛拉雅原羊一脉相承。纯种在西方被喻为邪魔一族的鼻祖!在冰河时期从青藏高原跟我俩的剑齿虎及大猫科跟狐豺之食肉兽向外扩散。”
玄武的脑核闯入离歌的瞳孔,惊见一双横条状黝黑的瞳孔,正瞪着小张及玄武两人。这三位稀客都漠视蔓陀罗的存在,目光集中在可能跟隔着一道玻璃的同类而产生的稀奇感觉。
离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不想再寂寞,带我离歌离开这爱恨交织的残梦地!我那怕心碎而死,再也不愿天天担天望地,盼着能再见到你。”
张诺拉:“的确让人感同身受。好样的,就是你离歌了!”
蔓陀罗也好像对此君有感觉:“我认同小张的直白!虽是鳄鱼眼泪,但毕竟是一块美味的肉块!”
三人瞅了采风一眼,采风浅笑地看离歌:“歌!谢谢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手续方面我会跟进的了!放心吧!往后咱侃大山的日子还多着呢!”
视线瞟血离歌身后手持电棒的壮汉。离歌自动站起身子,朝着四位男女,集中盯着小蔓哥打了个眼色,和看着玄武数秒才转身跟随几名武装人员撤离。
玄武:“色易什么时候回来?看死刑也要花这样长时间的吗?”
采风:“还有前戏的演说,详细讲解每一种死法和传说中死后的去向和是否有轮回之说。今天有五种死法可供旅行团的团友去观赏。一种死法干掉两个死囚。所以还需要点时间的!齐哥跟卫姬姐应该从采火那里取得重要的情资及讯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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