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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维尔应该算不到这场火灾里会有三名伤员出现吧。”
tamel心里想着,他睁开有些涣散的眼神缓缓扫过满目疮痍的教堂大厅:“那罐‘备用饮料’是他们事先设置好的起火源。”
“而墙壁上也被事前涂抹了易燃的无味燃料,所以火焰才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将整个大厅包围。”
tamel的目光扫过躺在担架上闭着眼微微颤抖的李笑难:“那束花...里面是白磷之类的自燃物质吧。”
“我在命定之处等你...”
想到这,tamel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墙壁上被火焰勾勒出的蜿蜒线条上。
原本灿金色的墙壁已经被黑色覆盖,犹如“猎犬”攀爬过的痕迹般,布满了金色大厅的墙壁上。
透过那一片片被火舌舔舐过的漆黑,tamel死死盯着被掩盖在其中的焦黑线条微微出神。
“呃啊...”
李笑难喘着粗气在烟尘中点起了一根烟,多亏了他这件珍藏至今的夹克衫,他的烧伤整体并不严重,如果排除他脑袋上的些许毛发需要时间来恢复以外,只有手腕处直接接触到白磷的地方缠满了厚厚的绷带。
在医护人员的凝视下,李笑难歉意地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示意自己说几句话就跟随车辆回到医院处理手腕上的磷烧伤。
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李笑难艰难地抬起左手拍了拍赵樱鹿的肩膀:“多谢了,我没事。”
看着赵樱鹿肩上卷曲的发梢,李笑难将烟吐出,继续说道:“莎拉维尔布置的白磷很少,其他只是一些助燃物,磷烧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不出意外的话,稍作检查我就能很快归队...”
赵樱鹿再次用拥抱打断了李笑难,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李笑难仿佛感觉有千言万语传入他的耳中。
仿佛听懂了似的微微点了点头,李笑难将目光转向一旁座位上呆呆出神的tamel:“你被莎拉维尔揍了?”
“...”
“...你的赵樱鹿警探也许是急火攻心的原因,被烟尘和心智蒙蔽了视觉,主观上认为我是某个想要至你于死地的暴徒。于是,她使用了她亲自携带来用来灭火的工具。”tamel指了指赵樱鹿手边那个甚至没有被拉开插销的灭火器,继续说道:“对我进行了一记沉重打击...”
说到此处,tamel摇了摇头,语气充斥着无奈:“和你做朋友居然有生命危险吗,阿难。”
“呃...”
李笑难夹在指尖的烟头随着他的颤抖掉在了地上,再次引起了一抹火光。
“抱歉tamel...”李笑难一边拍灭地上的火光,一边神色复杂地挠了挠头:“事件解决之后的茶话会由我来请客吧...”
话音未落,tamel“腾”地从长椅上站起:“就这么定了,那你就别留在这碍事了,早做检查早日归队,距离午夜12点还有整整十几个小时呢,谜题才刚刚开始。这边暂时先交给我吧,我想我可能已经知道邀请的含义了。”
“...”
2023年1月20日中午12:00整,波兰市教堂。
将李笑难和赵樱鹿赶走后,tamel指挥着留下的痕检科人员将墙壁上被熏黑的痕迹小心地清除掉了,露出了被掩藏其中的斑驳线条。
此次事件的起火点位于舞台右侧的墙壁与大门一侧墙壁的夹角处,如果是为了利用火焰将整个教堂包围制造混乱用于逃离现场,那么大门所在的一侧墙壁上应该也遍布着同样的线条。
但tamel在先前观察到,在大门一侧的墙壁上只有一条被燃烧过的痕迹,并且那条痕迹连通着舞台左右两侧的墙壁,就像是只起着传递火焰的通路作用。
以此推理,那些由火焰勾勒的线条绝不仅仅是制造混乱和营造气氛那么简单。
此时,舞台左右两侧的两面墙壁已经都被清理完毕,看着那些交杂在墙壁上的漆黑痕迹,tamel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咔...”
tamel当机立断地横着手机将这两面墙壁分别拍了下来,随后将手机竖起,出现在tamel眼中的第一张图片是一个左手拿着花朵,右手拿杖系着包裹的人,他的脚边有着一只漆黑的小狗,身边的悬崖外侧环绕着蓬勃的海浪...
“愚者...”tamel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着,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了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
怀着猜测,tamel拨弄手机查看另一张图片——画面中心是一个漆黑的圆形,像是钟表表盘的样式,在表盘的周边,环绕着漆黑的狼、宝剑、狮子和蛇形状的图案。
“与愚者相对的...”
“命运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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