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见少女沉思,老者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这次多亏了姑娘给的药方,我已禀报上面,不过”话落,他瞅了瞅官兵,又将刚到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他是禀报了但是上面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瘟疫是一个犯人控制住的,硬生生将功劳都安在了他的头上,他受之有愧,但无奈妥协。
心中翻起愧疚,老者垂着眼,嘴唇微颤,察觉到他似乎有话要说,姜知渺默了默,也没有出声。
官兵见二人寒暄了起来,颇有些不耐烦,见他面色有些转变,老者连忙出声:“大人在门外即可,这二人还没有确定是否染上了瘟疫,还是谨慎些好。”
见状,官兵径直走向屋外,方才已经销毁了一套官服,这套还没穿几个时辰,他可不想再浪费一套衣服。
见官兵出了门,老者看向姜知渺,压低了声音,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说了起来:“上面的人将姑娘的功劳全安在了老夫身上,真是惭愧啊惭愧。”
姜知渺原以为是什么事呢,看他一脸愧疚之色,她连忙上前搀扶,笑吟吟的说道:“害,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身外之名罢了。”
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因为这,功劳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安全到达极北之地才是她心之所向。
见少女如此肚量,老者愣怔,又开口道:“姑娘如此大度,倒是老夫狭隘了,事情已定,既如此,往后老夫定然将这洗胃的手法和连花清瘟药丸发扬光大,以救治天下苍生。”
姜知渺笑着又絮叨了几句后,老者这才给二人把起了脉。
见脉象平稳,没有异常,他捋着胡子,笑呵呵道:“从脉象上看,你们二人并未染上瘟疫,我这就去禀报官兵,如此一来,你们就可恢复自由了。”
姜知渺二人道谢了一番后,老者便出了门向官兵禀报了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片刻后,官兵又推门而入。
抬眼望去,只听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告知道:“既然你们二人没有染病我这就去禀报上面,你们稍等片刻我即刻就来。”
话落,官兵转身离去,老者自然不能多留,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后,他也迈步朝外走去。
驿站外应该是有人驻扎,不到一刻钟,官兵又重新踏入屋内,带着二人去了流放大队伍关押的地方后,他这才匆匆离去。
姜知渺二人的归来并没有带来多少欢声笑语,载声怨道倒是不少,还未进门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他们,他们怎么回来了,他们不是得了瘟疫被拉走了吗?他们回来,我们不就要染上瘟疫了?”张孟氏活见鬼似的尖叫出声。
她摇头晃脑道:“不,不,我还不想死,我不要得瘟疫,大人,大人,你快把他们赶走。”
这声尖叫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众人闻声,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后三尺,不敢与之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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