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巅。

当力量强大到这种程度，便不会在乎大多数谎言与欺骗，那些虚虚实实并不足以扭转敌我双方力量的差距。

酒德麻衣凝望着身旁的艾坤，他的面庞棱角分明，五官柔和给人以亲切感，黑框眼镜之下的眼神却出奇地孤傲与冷漠。

几乎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里，这种气质是老板不曾具备的。虽然同样强大且神秘，老板却远不如艾坤的眼神冷漠、孤傲。

这种差异来自于哪里？

大概是因为老板虽然神秘却从始至终都算计着什么、在乎着什么，艾坤则是睥睨着什么、漠视着什么。

酒德麻衣眼神恍惚，不自觉抬手摸向艾坤的脸颊，摘下艾坤的黑框眼镜，顺便将那遮盖住额头的头发背了上去，只留下一缕垂至鼻翼的微卷刘海。

“做什么。”

艾坤冷眼斜视并未制止，现在摘下眼镜也好，等下说不定就要与圣骑士战斗。

“好帅！”

酒德麻衣不自觉惊叹，她看到过艾坤摘下眼镜背过去头发的照片，虽然画质模糊却足够震撼。

此刻近距离观察，那种睥睨世间万物、漠视森罗万象，仿佛屹立于天之王座的孤傲感更是如波涛般扑面而来。

酒德麻衣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夜漂泊在海面之上的孤舟，毫无抵抗之力，一个照面就会被这波涛掀翻葬身海底。

“痴女。”

“是真的帅嘛。”酒德麻衣嘟嘴，女人好色怎么了？

只论五官，艾坤和楚子航相差仿佛。但是在气质上两人拉开了天堑一般的差距，将头发背过去摘下眼镜的艾坤，几乎是孤傲到了超越时间的极致。

只是看过一眼就终生也不会忘记，对于存在于世间的绝大多数庸人而言，能够觐见君王与神明，本就是值得铭记一生的荣耀。

酒德麻衣就好这一口儿。

“学弟，以后还是别带眼镜了吧，就保持住这个发型，你这魅力男女通杀啊。”

一双美眸在艾坤的五官上流连忘返，能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闭嘴。”

艾坤忽然眯眼，示意酒德麻衣闭上嘴巴。

凭什么闭嘴，不准我下手还不准我口嗨几句吗？

酒德麻衣刚要辩驳，便被艾坤一个眼神制止乖乖闭上嘴。阁楼恢复寂静，空旷的会馆内只余下三道的呼吸声。

等等，三道？

酒德麻衣凝神倾听。

自一楼的大厅传来第三道呼吸声，这故意轻微且绵长，几乎与气流的流动声融为一体。普通人如果保持这种呼吸节奏，只怕会缺氧而死。

这呼吸声由远及近，并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呢喃，从这节奏来分析，呼吸者的心情定然也是越发激动。

终于，酒德麻衣听到了那夹杂在呼吸声中的微弱呢喃。

“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

艾坤扭头看向酒德麻衣，眼神中夹杂着震惊、不可置信、匪夷所思，“你居然是处女？”

“我不可以是吗！”

酒德麻衣愠怒，艾坤那复杂的眼神实在惹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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