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一鸣笑了一下,刚想开口戳破几个白衣卫的谎话,结果韩平之捷足先登。
他慢慢走到几个白衣卫身前,来回看了看几个人的脸色,随后笑道:“我离开白衣卫组织也不过才十几年的光景,没想到现在这个组织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境地,真是让人可叹可悲。”
杨世俊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心里也明白,刚才自己那几个手下说的理由太不像样子,像韩平之这样的断案高手,肯定一下子就会看出破绽。
此时他真的在心里为刚才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悔,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能为力。
几个白衣卫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韩平之话里的意思,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开口道:“韩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曾经是白衣卫组织里面的人,怎么可以当着外人污蔑白衣卫组织呢。”
“我这不是污蔑白衣卫组织,只是在教训你们几个低能儿而已。”韩平之怒火重烧,沉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不是去毁尸灭迹,而是出去撒尿,可是撒尿用得着几个人一起去吗?
你们这样蹩脚的理由,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真是把白衣卫组织的脸都丢尽了!”
谎言一下子被揭穿,四个白衣卫立刻目瞪口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倒不是他们不想开口替自己辩解,而是他们实在想不出理由了,而且即使能编出理由,他们也不敢再说了,因为再被别人拆穿的话,即使这次难关能够闯过去,回到白衣卫组织里,严求也不会再留下他们,毕竟他们实在是太丢人了。
韩平之怒气冲冲的看向杨世俊,语气颇为不敬的说道:“杨大人,有些路是自己选的,即使后悔,也不要让人笑话,赢要赢得堂堂正正,输要输得光明磊落,你要知道,在外面,你不只是代表你自己,还代表严公的脸面。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不然我会亲自向严公写一封信,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他,到时候他老人家会怎么做,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明白。”
听闻此言,杨世俊吓得一哆嗦,他心里明白,即便他在刚才的那个赌局中输了,最后也只不过是被周一鸣一刀砍死而已,如果今天的丑态真的被严求知道的话,不但他的性命要丢掉,可能连他的家人都会被牵连丢掉性命。
“韩大人,不管怎么说,在今晚的抓捕行动里面,我和我的手下,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杨世俊再也没有了硬刚的底气,低声下气的说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小事,即便是最后我输了,周捕头把我的人头拿去就是,我姓杨的绝无二话。
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就麻烦严公的话,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老人家有多少的国家大事要操心,咱们还是不要劳烦他了。”
一直趾高气扬,自命不凡的杨世俊,突然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杨世俊这副德性,周一鸣心里一阵失望,心想这小子也太容易认怂了,既然硬气你就硬到底呀,这样我获胜后的成就感也多一些,像你这样半途而废,我还没亮出关键证据呢,就认输了,这让我赢的都没意思。
其实韩平之在刚才质问杨世俊之前,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也冒了非常大的风险,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杨世俊如果输了,而周一鸣又不放过他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
而面对死亡时,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垂死挣扎,像杨世俊这样的武道高手,一旦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肯定会殊死一搏,甚至不惜与在场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所以在说那些话之前,韩平之就已经提前分析好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周一鸣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而衙门里的衙役们肯定也是听他的,至于那几位公公,本身没有武道修为,不管站在哪一边,都无足轻重。
而一旦最坏的结果发生时,杨世俊手下的那几名白衣卫,肯定不会参与其中,毕竟那个赌局是杨世俊一个人的,白衣卫组织里面本就尔虞我诈,关键时刻他们巴不得杨世俊早点儿被消灭,好给他们腾地方。
即使衙门里的衙役们不出手,光是周一鸣与自己的实力加起来,就足以对付杨世俊一个人。
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做后盾,所以韩平之才敢公然的质问杨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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