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行数年,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也不止一次接触过魂灵。但对于传说中的阴间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一直有所怀疑。
至于刚才我对女人说的话,只不过是按照书上照搬,有守庙老人在侧,刻意将自己的逼格提高罢了。
“简单?”
老人嘴角抽搐道:“你知道我刚才那轻轻一划,触动了多大因果吗?还有那张黄符可是老朽珍藏数十年,本打算留自己死后用的。为了还你们喃么法师人情,老朽可是亏大了啊!”
我自然不信老人说的话,眯眼盯着他手中的竹剑开口道:“前辈,你这剑能轻易划开阴间壁垒,肯定不是普通的桃木剑吧?”
“桃木剑?”
守庙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就朝庙内走进去。m.
“前辈,这把剑……”
我跟在后面追问,实在很好奇。
“此剑世间不超三把,可与道门天师剑齐名,名为斋蘸法师剑!”老人不耐烦开口回答道。
“什么?它竟然是传说中的斋蘸法师剑?”
我惊讶道:“我曾听闻斋蘸法师剑是道门正统中最有名气的剑,一剑能破阴阳,持剑之人能随意在阴阳两地穿梭,它是地位的象征,能将它佩戴在身上的人,必定是道门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非天师没有资格!”
“难道前辈是……”
“你想多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守庙老人打断道:“我若是道门高人,还用得着你小子帮忙?一剑就能将那条小蛇杀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可你刚才说它是斋蘸法师剑,而且你还会符咒之术……”
“它的确是斋蘸法师剑,但我不是道门中人,符咒之术只懂皮毛,和你一样。至于此剑来历,其中牵扯甚广,我不想多言!当然,你如果真的想听,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说。”
“不……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好奇!”
我退后两步,摇头了摇头。开玩笑,斋蘸法师剑可是道门名剑,牵连甚广。自己就一个小小的喃么法师,可不想趟道门浑水。
守庙老人翻了翻白眼,从墙壁上取下挂着的蓑衣雨笠,穿在身上,又从门缝内抽出一个大烟筒背在身后。
“你这就走?”
我见守庙老人走出庙门,忍不住开口:“你就没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这么多废话?记住我们的约定,明天晚上我们在大容山之巅等你。放心吧,此地很安全,那蛇妖再猖獗,也不敢来这里放肆,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
老人摆了摆手,打着昏黄的手电,身形渐渐地被黑夜淹没。
“寒风孤影,蓑衣斗笠,仗剑天涯,我什么时候能像他这样潇洒就好了!”
我站在庙门外,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微微有些发怔。
“守山人看来也不是一份简单的职业啊!”
我抽下耳边挂着的烟,点燃坐在门槛上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一晚上折腾倒是有些累了。
我起身关了庙门,看见供桌上的长香已经烧尽,上前重新上点一炷香,祭拜过后,钻进了老人的卧室。
老人的卧室很简陋,一张老式木桌,一只掉漆破衣柜,再之后便是一张凉席板床。
床上棉被有些发黄,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在屋子内霓漫着。
我将棉被翻到一旁,躺了下来。
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庙里过夜,空气中除了老人留下的味道外,还有香火蜡烛的味道。
记得以前阿公曾经告诫过自己,出门在外,到了晚上宁宿荒坟,不入破庙。
当时我很好奇,问他为什么?庙中不是供奉着神仙,是神圣的地方吗,晚上在庙里居住不是更加安全?在荒坟过夜,万一遇到脏东西怎么办?就算没有脏东西,万一有野兽出没……
阿公笑了笑说:“其实这世上野兽鬼怪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走上不归路的人,他们的心比腐烂的尸体还脏,他们的性格比暴虐的野兽还要残忍!”
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我心中一直有这样的疑惑,直到后来渐渐长大,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才明白阿公话中的真正含义。
韦湘军所做的事情让我对此有了更深的认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还有黄小梅的猜测,不得不说她的想法很大胆,天马行空,什么人格分裂,变态、心理扭曲……
“爸妈……”
我吹灭了蜡烛,盯着漆黑的屋顶,渐渐入睡。
次日睡到上午十点半才醒过来,还是胖黑将我吵醒的,它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地飞着,吵个不停。
我从床上爬起,感觉脸颊有些凉,伸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可能是房顶漏水了吧。
深呼吸一口气,将失落的情绪挥去,转身刚要下床时,眼角余光忽然瞧见一侧的旧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崭新的红灯笼。
灯笼用红纸糊着,里面烛火燃烧,火光摇曳,将红纸上那个大大的“囍”字映照得特别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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