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一场大雨倒是又让这本快断流的小溪涨满了水。
“嗯,那个葛婆子的小儿媳,这几日也到我们家这边。
说是在家她一哭,葛婆子就骂她,嫌弃她晦气。但是她又忍不住,一想到生死未明的丈夫她就难受,这才到外面好好哭一下。”
梅优当时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说是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更庆幸的是自己所在意的人都没有出事,那就够了。
“咦,葛婆子上次还没吃够教训啊?”
“吃了又如何,总归在家里作威作福是没人管她的。”
二人洗好了菜,转身从溪边走到了路上就要回家。
这时候,梅莓倒是敏感,扭头望着大路上看去,兴奋叫了一声:
“回来了!”
“嗯?”
“参加徭役的人,他们回来了!”
梅优顺着梅莓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群衣衫褴褛、比着外面的乞丐也差不多的造型的人正步履蹒跚地往着她们这边方向来。
见到一群乌泱泱的人往她们这边来,梅莓立刻提起衣摆就往回跑,梅优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跟着梅莓跑。
梅优一边跑,她一边听着梅莓朝着村里喊着那些人回来了。
几乎不用梅喊第二声,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惊疑声随着他们那下意识推开自家门朝外张望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
“回、回来了?!”
“回来了!!”
“啊——我的儿啊!”
“相公!”
“爹!!”
村子里的人纷纷走出家门朝着村口跑去,见状梅莓深藏功与名,和梅优很快就各自回到家里。
之后,梅莓又在院子里,时不时地瞥向院子外那一道道从村子里往村外跑出去的身影。
有人步履矫健、有人脚步蹒跚;
有人神情严肃、有人喜极而泣;
院子外的哭笑声一阵又一阵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梅莓默默地走回厨房中,抬眼就看看见老妈正在处理一条大鲤鱼。
那是早上她爸在河边无意间捞到的,可把好些天真没吃一点的肉的梅邮谦乐坏了。
眼下,梅莓也不介意魏漂亮处理鲤鱼一手腥味,直接跟个没有断奶的小孩一样扎进自家老妈的怀里,还把魏漂亮吓了一跳。
“怎么了?”
后知后觉地魏漂亮放下菜刀,耳边这才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又道:“外面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那些参加徭役的人回来了……村子里好多人都出来迎人了。”
“哦~那是好事。”
“可是……应该还有些人回不来了……”
大概发现了自家闺女情绪为什么低落,魏漂亮心中一叹却什么都没说。
她的女儿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魏漂亮扯过抹布擦了擦手,之后就轻轻伸手拍了拍梅莓的背,好一会却开口问道,“中午吃酸菜鱼还是红烧鱼?”
梅莓:“……?”
先前一种说不好的酸胀情绪正在梅莓胸腔中蔓延,可是眨眼间梅莓就被她妈一句中午吃什么鱼的问题给卡住了。
“红烧鱼……”
算了,还是先干饭叭。
梅莓,一个心底柔软,但不多的傻闺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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