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宫庶刚要跑出去叫人联系,就听她喊:“不用了,别,别叫他来。”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他小心翼翼地问:“嫂子,您这是……”病糊涂了吧。
孟荧哪里敢说我是被剧情触发了任务,但也不好随便糊弄,只得缓了口气,说:“述平,你想想,连民商客机都被征去做这种老百姓口里扣粮食的事,我哥哥好歹是现役空军校官,我一想就觉得恶心。”
宫庶一哼,表示了对这种蛀虫的不耻。却听孟荧道:“其实我最怕但还是我哥哥的脾气,要真被人抓去敢这种差事,他非得给整个空军作战部没脸。咱们生在这该死的世道,什么办法都没有,可我也实在怕他过刚易折。”
这下在正好在旁的章辛夷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风范,赵佶问道:“那你怎么又改口了,孟敖兄是真正的忠贞爱国之士,不该受这样的难为。”
孟荧则是甚至恢复了,条理格外清楚地解释道:“他必须受。述平,辛夷,刚才我一时情急,但现在一想,只要这个国家还是这种政治形态。这样的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哥哥只要还在空军服役,只要国家还是这种没有经济制度,那么这种事总要面对。我相信自己哥哥不会出卖良心的。哀民生之多艰,虽九死而未悔。”
章辛夷近年来浸润于政治,隐约有些明白,宫庶却是武职干部,对于情报系统之外的权斗想的不那么细,虽然方孟敖死活跟他关系不大,为了六嫂,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方大队长的气节鄙人一直钦佩,可若是空军那边乱命……”
说到这里自己也明白了,既然是乱命,抗命也就不会是杀头的罪过了,何况方家何等家世?到时候一活动,最多就是一个没有抚恤金退伍,说不得人家还高兴呢。不用提心吊胆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叹,“六嫂真是贤明远见,只是您这,唉,还是别这么操心了。”身体刚好一点,这下可又回到原点了,就算有一天真跟六哥重逢,宫庶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嫂子的事。
孟荧听着心一热,接着就涌起一种难言的羞愧之情,借口说累了请他回去。
毕竟,我们终究将会是敌人。
宫庶公务繁忙,也不过多推辞了,只说六嫂放心,若是她想乘坐飞机走,他一定让军机管制单位空出座来。
我还治不了他们了。
说的孟荧眼皮又是一跳,赶忙说:“底下办事的人虽说不一定干净,到底罪不至死。这年头谁不得养活一大家子,有些事情也是大势所趋。你杀之不尽,尽量别做这样的事哈。”顿了顿又道:“按说我没资格管保密局的事,可今儿就见上了,看在老天又没收了我的命去,你就松放一回吧。”
宫庶能怎么办?宫庶只好答应。
待他告辞,又有医生来给她打点滴、听诊,鉴于她的病情已经无人不知,谁也不说废话,很快就留下了辛夷和她两个人。辛夷知道军统专属的病房一向隔音,看孟荧也不算萎靡,坐下问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宫庶其实是非常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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