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准备拨通110时,手机被人抢夺,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闪了一下后彻底黑屏。
“谢辞,你疯了?你这是在犯罪。”桑榆长发被谢辞拽在掌心,头皮拉扯的痛感瞬间让眼眶溢满泪水。
她试图跟被愤怒冲击头脑的男人沟通。
两人交往三年,认识快五年,她知道谢辞浑蛋,人渣。
但从未想过会用暴力手段强迫他。
“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你本来就是我的。”
谢辞把她拉扯到身前,不由分说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桑榆偏头躲开,下巴又被掐住。
谢辞再低下头时,桑榆没有反抗,却哭了,泪珠顺着惨白的脸颊低落下来,顺着男人的指腹往手心里钻。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
桑榆整个人滑落在地板上,眼泪越来越多,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辞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涌上来深深的无助,他拽紧拳头,直到捏得指骨泛白吱吱作响。
“桑榆,你不愿意当我情人,却愿意跟戚淮肆在这儿苟合。”
“你以为戚淮肆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当你是个解闷的玩具,有时笙在一天,你永远见不得光。”
桑榆抬起头望着他,眼里照射出头顶吊灯的昏黄光芒,宛若琉璃。
里面早已没了曾经对他的爱慕和依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
谢辞嗤笑一声,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她。
“你不信?我们走着瞧。”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踩踏地砖的身影越来越远。
到楼下,打开门,买菜回来的刘妈惊讶喊出声。
“谢少爷,您怎么来了?”
谢辞:“小舅不在,我下次再来。”
桑榆抹了把眼泪,躲进楼上浴室,望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人,扯出抹悲凉的笑。
刚走出浴室,刘妈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她摔碎的手机:“小姐,这是你的吗?怎么摔碎了,怪可惜的。”
桑榆脚步微顿:“不小心从手里面滑下去的。”
刘妈没瞧出异样,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改明儿换个新的。”
桑榆点点头,接过手机试了试,真的一点都打不开。
从钢化膜碎到外屏,彻底用不了。
——
省医院病房内。
戚淮肆站在窗前,再次拨出被误按挂断的来电,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一直没人接听。
身后传来一阵委屈的女声:“阿肆,是不是工作上的电话?”
戚淮肆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含糊地“嗯”一声,眉头蹙在一处。
时笙抱怨道:“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工作。”她闹脾气地把身后的软枕砸向地板,刚好落在男人脚下,“哼”了一声后赌气转头生闷气。
眼睛却一直瞥着男人的方向,时刻关注他的神情。
经纪人萧红见状,捡起地上的枕头,掸了掸后塞回时笙身后:“公司的事情是正事,像戚总在公司的职位,每天恨不得分身乏术,一天掰成两天用,别耍小孩子脾气。”
时笙噘着嘴要反驳:“我哪有……”
萧红给她使了个眼色,时笙立马噤声。
戚淮肆神色没什么变化,收起手机,走到病床边。
“媒体那边我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把你在片场的照片散播出去,你安心在医院养病,骨裂不是小事,好好养着,剧组我去打招呼,你的戏份往后排,尽量不影响拍摄进度。”
时笙面色不佳,就算影响又怎么样,她是拍戏受的工伤,没找他们要误工费不错了。
她仰面看着男人,听他周全紧密地安排,话里话外都在为她着想,脸上神色缓和不少。
“好,都听你的。”
萧红站在一旁,替时笙掖了掖被角:“说来奇怪,你的骑马技术是戚总亲自教的,跟普通人比起来算出类拔萃,前几天的骑马戏拍得都挺好的,怎么今天马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会不会是有人……”
时笙跟她对视一眼:“我也不清楚,剧组分给我的那匹白马从今天上午开始一直很暴躁,我以为是天气原因影响马的习性,没想到下午拍摄时突然就发了疯,把我摔在地上。”
戚淮肆沉默半晌:“最近有跟人起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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