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的赞扬是认真的。
戚淮肆的嘲讽也是认真的:“他干嚎,光打雷不下雨。”
“你们感情真好。”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戚淮肆将桑榆一把拉入怀中,坐在他双腿上。
桑榆脸颊微红:“别闹,我饿了。”
“饿了?”戚淮肆故意拖长尾音,手在她腰腹位置流连,“想吃什么?”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加上动作瞬间不正经起来。
桑榆脸蛋更红了,她觉得戚淮肆就是个闷骚怪。
别看平日里西装笔挺,人模人样,骨子里就是披着羊皮的狼,闷骚得不行。
好在桑榆奉行的人生信条是:遇到不要脸的,要比对方更不要脸。
她细长双手揽着男人脖子,在他耳边轻呼:“吃你啊……”
戚淮肆动作一窒。
他看不清桑榆通红的脸颊,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滚烫的热意,让他莫名想到两人结合那晚。
桑榆羞涩紧张的模样,说是第一次他也相信。
但戚淮肆知道,那不是,桑榆早在大学时就跟了谢辞,两人相处无数个日夜,怎么可能还留着第一次。
所以她的这些情话,以前也对谢辞说过吗?
桑榆感受到男人情绪不佳,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太孟浪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去哪?”戚淮肆掐着腰肢不让动,扯出一抹笑,“不是要吃我吗?”
笑起来的样子,比平常板正的模样,更英挺惑人,随便一举一动都好看得像是一幅世界名画。
“怕你不给吃。”桑榆低下头,声音嗡嗡的。
声音刚落,戚淮肆已经俯身亲上来,用行动反驳她的话。
耳鬓厮磨,有过一次的两人,很快被心底压抑的感觉覆盖,轻易撩拨出情意。
戚淮肆附在桑榆耳边:“会开车吗?”
桑榆浑身都泛着红,像是被煮熟的虾米,支支吾吾半天:“不是正开着吗?”
戚淮肆趴在她肩膀上,后来实在压抑不住,笑声闷闷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从他嘴角的小漩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放在桑榆手掌心。
嘴角的笑意一直下不来,语调正正经经,仿佛刚才深陷其中的只有她:“知道桑小姐迫不及待,但还是得克制点,这地方……”不行。
桑榆脸颊红的滴血,此开车非彼开车。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接过车钥匙,声音微若细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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