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这包不一样,这是……”
“表妹不会舍不得吧?”桑榆惊讶地捂住嘴,表情夸张,“还是说刚刚说送我包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的客套话。”
她敲了敲脑门,模样懊恼极了:“哎呦,瞧我这人,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表妹别介意,我不要了。”
赵清清眼睛抽了抽,表情从不自然,变得极其不自然。
还是沈若愚站出来,才缓解她的尴尬:“清清说的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她现在背的这个包,对她有特殊意义,是……她男朋友送的,小榆想要包,等我们回去,给你寄一箱都成。”
沈若愚白眼一翻,反正都是清清八百年也用不到的包,本来收拾屋子也打算丢掉,送给桑榆权当捐赠贫困山区穷人。
那些包除了款式老点,颜色不鲜亮外,没开胶没染色,比桑榆背的帆布包好上百倍,她拿到手指不定怎么谢她们。
贺芸相比较与包,更感兴趣赵清清的恋爱:“清清,你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都没跟我说,他是干什么的?长什么样啊?”
赵清清眸子微挑,十分得意:“他家是开公司的,比我大一些,这包就是他送我的,二十万哦,还是要1:1配货的那种,也就是说为了买这个包,花了四十万呢。”
“四十万,买个包?”
一直没出声的沈素,惊讶得瞪大双眼,盯着包满脸不赞同。
沈若愚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嗤笑一声:“你以为呢?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上里面一个包的钱。”
沈素直摇头:“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
……
谢家客厅里。
一身红色连衣长裙的戚慕安,拿着一长串银行流水坐在欧洲进口皮质沙发上。
窗外夕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只有最后一抹橘红从窗口透进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残阳落在戚慕安肩膀处,些许散落在她未见岁月痕迹的面容上。
佣人张妈走到沙发旁,手上捧着一碟瓜果:“夫人,我看您晚饭没吃几口,吃点水果垫一垫吧。”
戚慕安端了杯茶,摆摆手:“没胃口,拿下去吧。”
张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早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知道戚慕安此刻的胃口被谁所累。
“夫人,您身份尊贵,犯不着为了外面的贱蹄子影响食欲。”
戚慕安放下茶杯,力道没控制住,撒了一半在茶几台面上。
她瞳孔散发出锐利的光芒,眸子里面露出深寒:“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四十万。”
张妈知道戚慕安不是心疼钱,四十万对谢家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
富家太太们平时下午打麻将消遣的输赢,都不止这个数。
她气的是钱花在不值当的人身上。
张妈:“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戚慕安紧皱眉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这些年的眼光越来越差,早些年选的至少还是些有点名气的小演员,女网红,现在倒好,连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都不挑,只要是个女的,长了对胸他都能上,呵……”
戚淮肆眼底闪过一丝暗淡,转头握住张妈的手,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张姨,为什么呀?他连那种女人都能上,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她们除了年轻还有什么?”
张妈看着心疼,轻轻喊了声:“小姐。”
这是当年戚慕安没出嫁时,张妈在戚家伺候时对她的称呼,代表二人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亲昵。
“其实您刚嫁进谢家的那两年,姑爷对您挺好的,万事顺着你,两人和和美美不知让多少麓城富太太羡慕,可惜后来,夫人……去了,老爷也出了意外,戚家发生那么多事情,姑爷对您也没了从前的体贴,外人不知情,还以为你两感情十年如一日,可我是一直跟在您身边的人,这些年您心底的苦,我敢说没人比我更了解。”
戚慕安红了眼,张妈的一番话,又让她想到母亲当年死状,她的心脏有种绞痛感,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瞬间抽空,捂住胸口弯下腰。
“都怪那对贱人母子。”
“如果不是那贱人插足父母的感情,还抱着戚淮肆那野种上门,母亲怎么可能旧病复发,情绪激动失足而亡。”
张妈:“对,都是他们的错,您何必因为他们折磨自己,那野种到现在活得好好的,甚至坐上戚氏集团老总的位置,他配吗?”
戚慕安情绪激动:“他当然不配。”
她黑眸幽深,眼神像淬了毒汁,阴狠又危险。
一想到戚家几代人汲汲营营的成果,最后会落在戚淮肆手上,戚慕安的心仿佛跟火烤一般难受。
“他是不是下周出发?”
张妈点点头:“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本来应该是达尔夫医生来国内,但国内医院的各项设备不如国外齐全,就将行程改了,直飞法国。”
“成功概率有多大?”
“不到三成。”
戚慕安神色稍缓:“呵,我倒要看看老天爷这次会不会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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