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定是宿醉的样子过于蓬头垢面,吓坏手机了。
她用密码解开屏幕,入眼的页面吓得她将手机一把丢到床尾,脑子里轰鸣声嗡嗡作响。
桑榆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此刻无比清醒。
她颤颤巍巍拿回手机,以为自己幻视,又确认了一遍。
昨天半夜十点半,去电1小时二十分钟,呼叫号码备注显示【妖精的唐僧肉】。
桑榆从没觉得这几个字如此恐怖过,她宛若雷击一般愣在床上,觉得此刻的自己外焦里嫩。
她到底干了什么?
桑榆将枕头扣在脑袋上,嘶喊着揪着乱成一堆的头发,拼命回忆昨晚经过。
昨晚她跟夏夏一起骂渣男,然后喝酒了,再然后……拨通了戚淮肆的电话。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到底说了什么,能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开会吗?
桑榆手掌不停安抚上下快速跳动的心脏,感觉自己下一秒便会心律失常昏死过去。
她努力安慰自己:没事,一定是误按,大半夜戚淮肆怎么可能会接听一个半小时电话,他一定也是误按的。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桑榆念念叨叨半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瞬间,她像只腹背受敌的刺猬,浑身汗毛战栗起来。
直到看见来电备注,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喂?爸,怎么了?”
桑榆其实不太愿意喊贺成刚爸爸,在她心里,爸爸这个称呼早在十多年前,就随着那场车祸一起被埋进了土里。
但沈素态度强烈,从进入贺家第一天便要求她喊出口。
即便贺成刚站在一旁打圆场,贺昭也没有改口喊妈,沈素依旧坚决地将手掌按在她肩膀上,用半逼迫的语气让她改口。
桑榆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沈素对她的一种保护。
贺成刚的烟嗓像破风扇,夹带着笑意传过来:“小榆,怎么不在家啊?”
“我在夏夏这儿,您有什么事吗?”
继父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他语气中带着莫名讨好的意味,更让桑榆更觉得他有事要说。
贺成刚:“没什么大事,就我那新工作,公司签的劳务合同,说是要让家属签字,小昭今天忙着在外面跑业务,我联系不上他,想让你帮我签来着。”
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情,桑榆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她看了眼时间,立即下床换衣服:“行,我现在回家一趟,大概半小时内就能到。”
“不用不用,合同不在我手里,由公司统一保管,我把地址给你,你直接去签就行。”
桑榆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下:“您不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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